生疏了不少,以前做同桌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现在见了面也只是说一两句客套语,便匆匆而过。有两次安梦眼睁睁看着人出了学校的大门,然后拐个弯就上了一辆车子,并非是原来桑尘的车,而是别人的车,不过安梦那时候猜有可能是她家里的人。
但是这种事情放到苏童口中意味就不同了,在他眼中,社会永远都是那么复杂,有些女人就是那么喜欢那样的复杂,但是也不能为此就批评人家,毕竟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的人生而拼搏,利用自己拥有的东西取换取更多的东西,这叫做聪明,应该佩服才行。
但是,前提是她不能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取换取更多的东西。
复杂的话从长相那么单纯的人嘴里说出来,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安梦便不再与他说起舒语的事情。自己固然也谈及不到十分的关心谁,要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劝她回头是岸,她从一开始所选择要走的路,原本就比自己这些拿笔杆子的人坎坷一些,但只要走过那些坎坷,迎来的成果也是无比丰厚的。
但愿她最后能够成功吧,眼看着统招在即,还是先想想自己的事情才好。
每天都要画画,画画就得买画材,买画材就得钱,而且需要很多钱,一支铅笔就得好几块,所以每天的钱就像是小河流水似的哗哗往外逃,安梦担心将来自己不能够赚回成本,那个时候岂不是很糟心?
眼看着人家白老师每个月好几千块装进腰包,真真羡慕的很,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完全可以放弃高考了么!
一心扑在画画上,有时候当然身心交瘁,安梦时不时会跟着白老师出去到小馆子里搓一顿,哪怕只是一碗牛肉面,只要能走出那个校门,感觉压力都会小一点。后来苏童能够走路之后,三个人就结伴而行,只是安梦和白一得照顾着人家的走路速度,为此原本可以花五分钟走完的路程每每都得二十分钟才能到达目的地。不是安梦和白一不在乎时间,而是他们在乎了也没用,像苏童那样的厚脸皮,怎么能够红在他们两个面前呢。
这一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撑了伞,三个人再次走出校门,但是没走多远,就瞧着前面似乎有一场热闹正在发生,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本来苏童还将前面两个人往路旁的树后面拉了拉,想着看看热闹再走,然而安梦却看着那边几个人眼熟,当下就要过去,却被苏童一把拉住,微微蹙起了眉头,“管什么闲事,不早跟你说了人家的事你管不了么?”
安梦怎么能够听他的,眼睁睁看着那边舒语被一个男生拉着往车里塞,这不明目张胆的绑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