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梦将自己最后的答案说出来后,苏童再一次笑得一脸灿烂,看着他笑,安梦又一次觉得眼前的一幕不现实,傻傻问一句,“你别现在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
苏童的笑脸凑到她面前,一双眼睛神采奕奕,“我都说了是认真的,怎么会开玩笑?”
说完,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丫头的额头,左右轻轻蹭着,安梦觉得他就是一只猫,总喜欢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一个人的喜欢……
喜欢……
敏感的词汇,又是个幸福的词汇,只是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她一时尴尬,脸红了半分。稍稍拉开了与人的距离,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笑脸,原本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消失,问了一句,“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件事呢?”
苏童在她身边躺下,枕着自己的胳膊笑道:“看着那么多人喜欢你,自己再不抓紧,万一真给人抢走了怎么办?”
安梦坐在那里没说话,手却被人抓了过去,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口,“有没有感觉到,我都没想过它还能跳得这么快。”
感觉得到那颗心脏的跳动,是要比正常人快上很多,在这样的时候,估计大部分人都会有些小激动吧。可安梦却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又或者是说本身就没有什么好激动地,跟这个人处了这么久,从朋友到男女朋友,两者之间的差别有什么呢?
好像差别也不大,同样的上下学,同样的三人相处模式,只是在那段时间里一起吃饭的次数多了,每天苏童都会在安梦的房间里坐一会儿,或是看书,或是说话,或是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发呆,又或者是一起打游戏。而另外一个人,还是旧模样,永远的铁板脸,永远的处变不惊风云不动,该看书看书,该吃饭吃饭,但安梦总觉得,有很多时候他在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
所谓“朋友妻不可欺”,难道现在自己正在经历的,就是这句俗语所述说的故事么。
安梦和苏童的交往并没有外人知道,无心刻意要去告诉谁,所以人家自然不知道,在很多人的口中依然流传着安梦和白一定了娃娃亲的传说,而每当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苏童总是唉声叹气,“早年就说过我和我家一一时娃娃亲,就是没人相信,现在的人啊,真是……”
玩笑总归是玩笑,他既是在乎又是不在乎,对此,安梦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以前作为普通朋友的时候,觉得这个大男孩儿每天总是乐呵呵的,似乎从来没有过烦心事,而当关系进一步发展后,也并没有再在他身上发现自己所不知道秘密,从一开始他就将自己的全部公众给了天下,坦然的让人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天真,天真却也不是那种白痴。他在大多时候像个孩子,可当遇上什么事的时候又要比所有人都有担当,有时候甚至仗义的让人怀疑他目的不纯。
安梦想,倘若以后他真的与谁结了婚,肯定是个坦坦荡荡的好丈夫吧。
自己还会有那个幸运么……
这几天小一不怎么吃饭,在观察了一天之后,苏童也没找出是个什么毛病来,然后安梦就和他带着小一去看兽医,在兽医馆忙活了大半天,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桑尘,抱着白小花过来复查的。
白小花已经不再叫白小花,而成了桑小花,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对此,安梦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看着它的新小爹那样细心的照顾它也就十分的放心了,可惜它亲爹这次没有过来,不然也会被感动的涕零的。
桑小花的腿已经没有问题了,可以和它的小兄弟小一欢乐的玩耍了。瞧着两只狗狗在雪地里打闹,桑尘蹲在马路牙子上一边抽烟一边皱眉,最后苏童让安梦去那边看着两只狗,别再滚到沟里去了。安梦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话要说,曾经见面就红脸的冤家在这个时候关系却变得微妙起来,既让人欣慰又让人担心。
望着那边看狗狗的人,桑尘笑了一个,却有些冷,“行啊小子,人家都说好马不吃窝边草,你这可好,把所有人都给拒之千里之外了,自己倒不要脸了。”
对于这个人说话的风格,苏童早已习惯,所以纵然是被骂了还是一脸笑意,“你想说的应该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吧?”
桑尘皱起眉头,“你管我说什么,今天要不是在这里遇上你们两个,还真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