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你妹啊!
安梦心中骂了一声,两年多没见,就算是普通朋友给一个拥抱也不过分吧,更何况还不是那么普通的朋友,我都为你哭成这个德行了,你摸摸脑袋就行了,当你曾经养的白小花呢?
为了这样的钢铁直男癌,安梦终究觉得自己不值得。
最后抹了一把辛酸泪,正要说话的时候,人却从自己怀里接过了那个大包,忽然才意识到,他之所以没有给自己一个拥抱,可能是因为自己抱着的这个包实在是太大了。
先不去计较那些无所谓的东西,好不容易将情绪稍微控制了下来的安梦拿了包里的纸巾,呼啦啦擤了一通清水鼻涕。刚才说是陌生,哭了那么一通之后也不觉得跟这个人有什么陌生疏远的了,不管他现在是什么大人物,大家还是像以前那样就好,在他面前擤鼻涕,如同苏童一样,安梦从来就不知道尴尬为何物。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没事儿人似的,白一看着眼前的丫头,不觉笑了出来,来的时候还以为已经是个窈窕淑女了,没想到还是两年前的模样,小丫头片子,强装女汉子。
由于是晚上,就算是校园内灯火辉煌,但是夜晚的那种氛围就让人很少再像白天那样去看一个陌生人的脸,故此白一现在出现在奉苑的校园内,几乎就没人能够认出他来,又是一身的休闲装,大差不差都认为也是个学生。
平静下来的安梦总算是能跟人说话了,自然是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去工作么诸如此类的问题,一边往社团的驻扎地过去白一一边简单的讲了自己的事情。原本是来这边工作,顺路到这里来做了个演讲开了个画展,然后今天这边的校方领导又要请客吃饭,他向来讨厌那样的饭局,就溜出来了,反正闲着没事,正好来这里转转,看能不能找到昨天没有找到的人。
安梦向来不敢恭维这位大人物的情商,还顺路,还闲着没事,你就不能撒个谎说是特意来找人的么,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是可以拯救全宇宙的!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嘴上绝对不能这么说,安梦不过是发些无所谓的牢骚罢了,只是又问,“人家请你吃饭,你自己溜出来,不太合适吧?”
白一抱着东西一步步跟着上台阶,笑了笑,“自然有人在那边陪着,我在不在想来无所谓。”
大人物一向任性,尤其是他这种搞艺术的,对此,安梦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