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怕你买的蛋糕上又放了小猪佩奇或者某部动画片里的那几只救援狗,”蛋糕上放小猪佩奇这件事情得从莫离某次生日说起。
莫离那次生日是在楚江那过的,蛋糕是戚畔去买。
她前调了好几次蛋糕上要有小狗狗,可爱的那种。
戚畔买来的蛋糕上不仅有可爱的汪汪队还有佩奇和乔治。
当时戚畔最爱看的就是汪汪队和小猪佩奇。
能想得出一个过了看这种动画片年龄的男生每天除了练琴就是看汪汪队和小猪佩奇,还看得特开心。
“都多久的事情了,我现在又不爱看小猪佩奇或者汪汪队。”戚畔说完吸溜一口面。
傍晚的时候他就出去了,去琴房练琴去。
戚畔发信息过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莫离约他们过来的时间是九点。
家里就陆景恩会做饭,还不是很顺手的那种,干脆就让他们吃完再过来。
戚畔:【现在出来吧,西街路口的那家,我在那等你。】
莫离回复后,跟陆景恩说了声让他可以准备过来了。
刚才就开始下了点小雪,气温也降了几度。
她穿着一件白色长款的韩版羽绒服,羽绒服遮盖住下身的短裙。
因为下雪,她带上了羽绒服上毛绒绒的帽子。
街上来往的行人不多,西街这段路的灯光不是很亮。
昏黄的灯光照着飘飞的雪花,有一种独特的美。
莫离低着头看手机,雪白的雪花落在白色的帽子上,似乎与帽子融为一体,看不出来它的样子。
快要到达路口的那家蛋糕店时,有东西从楼下坠落下来,她洁白的羽绒服被喷溅到血红的液体。
洁白的羽绒服衬托出血的鲜艳,雪地上也染上了鲜红。
莫离停下脚步,她现在的视线无需抬头就能看见面前从楼上坠落下来的人。
那张面孔她最熟悉不过了,是戚畔。
时间仿佛静止了,空中的雪花不再飘落。
“戚,戚畔——!”莫离跪坐到他面前,一时间愣住了。
他不是去取蛋糕了吗,前十几分钟前他不是还发了信息过来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猛的反应过来,手略有些颤抖地拨出120。
救护车来再到医院,莫离一直握着他的手,就好像一松开他就会跟阿姐一样离开。
进了抢救室,莫离就站在门口等着,没有坐一下就一直站在门口。
直到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出来宣告他的死亡。
这个医院的院长她认识,打了个招呼让抢救室里的人统统出去。
她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台,脚上似乎铐上了沉重的铁链,每一步都是艰苦万分。
她跪坐在手术台前的地上,手抓着戚畔垂下来的手。
手术台上的少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上面。
一整晚她都没有合上眼,她害怕,害怕一醒来戚畔就不见了。
抓着他的手,像是在祈祷着他不要离开。
一晚上的时间感觉十几分钟就过去了。
直到傍晚陆景恩和莫祎来了,把她从手术室里带出去。
莫离一句话不说只挣扎着不要离开,被陆景恩一把抱起带去楼上的VIP病房。
她被病房里的护士强行喂下安眠药后困意袭来,眼睛一闭一闭的就是不肯完全闭上。
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眼睛才合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