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希没有理会何医生有如调色板的脸,不耐地挥手:“护士,送客。”
王歌把何医生请了出去,小心地关上门。
顾漠希冷着脸,坐在床上呆了很久,直到电话响起来。
这次,王歌主动拿了自己的手机放在盆栽旁边,随便开了一首歌,按了播放键的最大声,然后告退,准备出去。
顾漠希阻止了她:“王厚霖信得过的人,我也信得过。”
他按了接听。
“大少,你终于出现了,泪流满面!”王厚霖夸张的声音传过来:“因为你我茶饭不思,瘦了五六七八九斤....”
顾漠希:“Shutup!”
王厚霖:“报告,现在我和李建峰这家伙在一起,小优还在另一个地方,他不知道你找我们!”
他说报告的时候,顾漠希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他的动作姿态:夸张地立正,敬礼
李建峰适时在旁边出声:“大少,我在的!”
这三个人就是他的队友,识于微时。
一个叫王厚霖,什么都懂一点,但顾漠希经常说他什么都不精。
一个叫李建峰,专注于经济学,师从老美的股票期货大佬库珀曼,敢和巴菲特下面的弟子叫板,掌控顾漠希所有的财产运作。
最后一个是小优,全名严子优,长相清秀,懂多种语言,样子呆萌,实际与外表完全不符,极暴力。
顾漠希年纪最大(二十六),钱最多(很多,拥有利顾集团25%股权),人最霸道(在三人口中很讨厌),所以排第一。
王厚霖,李建峰和小优,谁都不服谁,打了几次头肿脸黑后还是没分清一二三,于是都是小弟,排名不分先后。
“猪”一般的队友,但很暖。
顾漠希嗯了一声,整个放松下来:“长话短说,背后的人你知我知,老爷子应该也是有所猜测。”
说到这里,他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老爷子知道,却假装不知道,这代表他并不是站在他这边的,最起码不是完全站在他这边的,是一种放任的态度。放任两虎相争。
即使那一个狠毒地对兄弟出手。
顾漠希继续未完的话:“直接动手的是三个人,三把刀。一把长尖,两边开锋,一把戒刀,小而细,最后是一把瑞士军刀。只有瑞士军刀是名品,其它两样大多来自市坊,甚至有一把生了锈,所以我打了三支破伤风。”
王厚霖和李建峰听得楞住了,一时不明所以。
顾漠希示意王歌给他纸和笔,在上面随手写写画画:一个高大的人状若受伤躺倒在地上,手握长尖刀奋力往上一撩;一个人手拿细窄刀片鬼鬼祟祟,还有一个人在三米外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