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王歌吞了吞口水:“大少,您和少爷的谈话我不是很明白。”
“哪里不明白?”
“明明何医生说您身上有三个伤口,形状不同受伤程度不同。可是现在为什么说是三把刀呢?而且还对应成了三个人?”
“三把刀我想医生也可以看得出来,因为伤口不一样嘛。但三个人....会不会是一个人拿了两把刀或者三把啊,这个可确认不了。“
顾漠希摇头:“刀具,使用的手法不同,显示了不同的个性。用长刀伤人的一般比较勇猛,不会藏着名贵的瑞士军刀去捅人,正如用狠牙棒的不会用峨眉刺。我大腿的伤明显是被躺在地上的人往上撩的时候割到的。”
“至于小刀,它没有手柄,一整个都是利刃,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物品,一般使用的人是比较小心的,在打斗的时候,小心往往代表着胆怯和示弱,而且我脖子侧后方的刀伤,明摆着是被人从背后突然偷袭,瞬间完成的,这是第二个人,阴险怕事。”
他继续解释:“最后用瑞士军刀的一般是非常谨慎的,这种刀不仅仅是刀,还是各种工具的集合体,比如说开瓶器,剪指甲,甚至是剔牙钢签,可以说瑞士军刀不是刀,合起来时即使过地铁安检都是可以通过的。”
“使用瑞士军刀的人是虚荣的。这么一个人一直冷眼旁观,在我和另两人打斗时没有加入进来,这就说明他是三人中的头。”
“至于说为什么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带几把刀在身上...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极少,只有生手才会胡乱带一堆工具在身上。”
“最后的一点是,对付我的人,怎么可能会派一个生手过来。要伤我甚至是杀我,需要勇气,阴险,更需要谨慎和胆大包天。”
说到这里,他皱眉,如果是顾忆希指派的人,万不至于在没有确保断气的情况下走人。若真的是顾忆希派来的,他死的可能性将会是99%。
那1%只能靠上天垂怜。
这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王歌听了他的一通分析,只听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欲仙欲死,冷汗直冒,:“太复杂了,我..我还是等着少爷回来再问他一次。”
王歌出去了。
顾漠希又闭上了眼睛,很累。
除了想查到这三个凶手外,他更想知道在那几个月的空白里,他发生了什么,遇见了谁,住在哪里。
为什么一直爱好喝咖啡的他,改成喝茶了。
为什么他脑海里总有一个挥去不去的人,巧笑倩兮。
为什么,他会有难过的情绪。
他想,他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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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流火般的七月,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离开了医院的游向晚成功挤进了利顾集团,在里面担任最基层的办公室助理,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工作。
办公室助理,实际上就是跑腿的,什么活都要做,所有的人都是上司,都可以使她做事。
而且她属于业务跟单部,部门里的同事主要负责服装贸易,女士占比八成,同为女士的游向晚并不讨好。
特别是她一直穿着宽松的素色T恤而不是贴身精致剪裁的制服,鼻梁上架了一副巨大无比的黑框眼镜,显得笨拙呆板,女精英们更是对她敬而远之。
但,whocare?没人理她,她还乐于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