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大想把他整死,因为不知名的原因!
王厚霖垂死挣扎:“老大,你告诉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把话说开吧,小弟承受不住了。”
顾漠希睁大眼说:“这是对你的栽培。”
瞎话!
“谢谢老大的栽培...但可不可以缓一点?一步一步来?”王厚霖马上接口。
顾漠希耸耸肩,最后松了口:“你把物流的担子交一半给Mark张,他对这一块有经验。”
Mark张?这个物流界的怪老头?
王厚霖大喜,却又不安:“可是,Mark张不会听我的指挥啊,他一直看我不顺眼来着。”
顾漠希嫌弃地看着他:“你当然指挥不动他,对他你怎么会用指挥这么不敬的词?”
说到这,顾漠希想把他叉出去,丢人现眼!
“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他肯过来接手开拓利顾的物流项目。”
王厚霖这才真的大喜,夸张地竖起大拇指猛烈夸奖:“老大就是老大,一出马果然不同凡响,马上拨了个重量级的人才过来。”
顾漠希:“在国内,小商品物流已经被三通一达,顺丰以及京东瓜分完毕了,在国际上也已经被DHL,FEDEX,以及后来的顺丰抢占了先机,不要花精力碰这一块。”
说到具体的业务,王厚霖肃然:“我知道,所以我在研究大商品的物流,因为这个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关系,复杂程度超乎想象,全球还没有跑出一个常胜将军。”
顾漠希这才抬头正眼看他,并把电脑合起来,淡淡地说:“想法不错,利顾就要做这个大商品龙头。”
他接着说:“大物流陆路主要是大货车队伍,由工厂到码头。海路主攻大集装箱运输,承包大型商品的国际转运,比如服装和国内新近崛起的家装市场,近90%走的是轮船,只有区区不到10%因为时间的关系走飞机。”
“陆路和海运结合,就可以将货物由工厂送到客户码头,完成一条龙的链条。”
“路线的搭建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质量和成本的控制,王厚霖,以你笨拙的头脑,你还是要加班的。”
听着,王厚霖脸又垮下来。
顾漠希:“下个星期你跟我跑一趟洋州,舟山,天津,我准备以私人名义入股其中一个或两个码头,取得一定的话事权。”
几人倒吸一口空气。
王厚霖:“顾总!原来你都想好了!码头!!顾总,跟着你干活带劲啊!顾总,我爱你!”
顾漠希冷冷看他一眼,却对另两人说:“你们两个的任务一直都重。李建峰帮我把财务拆分出来,独立于利顾集团,这件事要尽快完成。小忧下个月随我去一趟马六甲。”
马六甲是最重要的海航线路之一!由马来,印尼和新加城三国把持,外来的货轮想要通过,就绕不开这三个国家。
两人拼命点头。
顾漠希挥手:“散会。”
众出,不发一语但心情澎湃。
顾漠希在座位上转了转,才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按下了这几天熟烂于心的号码:“进来一趟。”
电话这头的是游向晚,她放下了电话,疑惑地走进顾漠希办公室。
“顾总你找我?”
游向晚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穿着白T恤配牛仔裤,戴着可笑的大黑框。因为之前脖子后方被碎酸波及到,她特意围了一条淡蓝色丝巾在脖子上。
顾漠希心里一叹。
游向晚,现在我给你机会,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了,而不怕别人的眼光,这才是对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自己想得慌?
毕竟,她是喜欢自己的,她都在李夫人面前承认心有所属了。
你除了我,还能爱谁?他就是这个所属!这么一想,他满意了。
他问:“背还痛吗?”
游向晚摇头:“不痛,就是有点痒。医生说伤口正在重生肌肤,都是这样的,不能挠。”
顾漠希点头:“嗯,是这样的没错,我之前...”
他想说他身上刀伤愈合的时候也很痒很难受,怕身上的伤口吓到她,没有说下去。
游向晚定定看着他的脸,悄声问他:“很痛对吗?”
伤口,很痛对吗?
顾漠希没听清她的话,想起来另一件事,说:“我有一支药膏,清清凉凉的可以止痒,你拿去打电话问一下医生可不可以用...很贵的。”
他一副极不乐意,但无可奈何的样子。
游向晚被他逗乐了:“难得顾总觉得名贵,看来是真的很名贵了。”
顾漠希哼哼两声:“我叫管家带过来。”
说完,他又补充道:“其实我不介意有伤疤,真的。”
他想让她知道,他不介意她背后的伤疤。
游向晚脑海里还围着他身上的伤口转,听他这样说,以为他说的是他自己。于是顺着问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事情:“顾总身上有伤疤吗?”
顾漠希窒了一下,这是关心我?幽幽开口:“是的,有几个大伤疤。”
“还痛吗?”
顾漠希看着她尤其关切的眼神,差点忍不住要抱过去,握了握拳头,看向了别处,转移了话题:“下班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游向晚没回答。
“不要误会我关心你,我只是...感谢你替我受了这一瓶硫酸。”
游向晚坚定地说:“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再次受伤。”
顾漠希得意,他就知道,她果然是喜欢自己的。
***
某一个下午。
卓越大厦楼下的露天咖啡厅里,阳光独好,花团锦簇。
李素真恨铁不成钢地怒视周元,真想把旁边的花盆掷过去!
周元百无聊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面的李素真。
“母亲大人,我很忙的,工程队都离不开我,你有屁就放。”
李素真恨恨地拿起手上的咖啡杯,气得手抖,咖啡都贱了出来.....半晌,重重地放回桌子上。
嘭的一声。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眼睛快瞎了,完全不认人的份上,我肯定一杯热咖啡泼过去!”
周元挑眉:“我眼瞎是遗传自你的先夫,我的父亲大人。”
我的父亲就是眼瞎了才认定了好逸恶劳的你,不是吗?当然,这句话他只敢放在心里说。
李素真咽了咽口水。
是的,周元的父亲也有脸盲症,当年也只认得她....那是一段美好的峥嵘回忆啊。
回到现实,李素真心酸了一把,说:“儿子啊,勇敢一点,要不去见她一面,问清楚。要不就把她彻底忘记,重新认识新的朋友。”
周元笑意渐渐凝结在嘴边,说:“老妈你说什么啊?”
李素真:“上个星期,我去见了游向晚...”
周元脸冷了下来,低着头。
李素真继续说:“她准备出院了...她长得挺好看的,又好生养,我很喜欢。”
她看周元虽然不开口,却没有调头离开,心里一叹,傻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