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希一下就认出来了:“就是她!在老头子书房里的就是这个女人!”
她温婉,怯弱,笑如春花,李小柔竟和她有七分相似。
一切,有了合符常理又不合常理的解释!
罗美希,这是顾漠希,顾忆希名字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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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征兆地,在一个春意盎然的早上六点,顾泽凯中风了。
他整个摔倒在地,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大宅里打扫卫生的佣人。
他被紧急送到港城医院。
中风,脑出血。
情况不算太危险,但远比轻症严重得多。顾泽凯住进了医院,推测要住相当长的时间,手术暂时不动。
胡峰第一时间去医院跟进他的情况。
利顾集团股价应声大跌,临近收盘,跌幅超过8%,股民发生踩踏。
临近下班的时候,顾忆希从医院赶到公司,以集团总经理身份安顿内政,安扶外政。
陷入混乱的利顾很快就恢复过来。
第二日,顾忆希发布记者会,澄清顾泽凯病情的严重程度,并推出一系列的维稳条款,并力证利顾集团运作的正常。
国际贸易协会干事为利顾站台。
股价缓缓上升,直至收盘,股份收复6%失地。
一朝天子一朝,胡峰“荣休”,罗蒋上位,随之一大批人调动职位。
而远在深城的蒲松轩和罗蒋果断断了关系,因为弟弟的原因,他捐了大部分身家给社会,“老老实实”地做回深城的“包工头”。
他夹起了尾巴做人。
一切,似乎渐渐明朗好转起来。
除了顾漠希。
“刚刚为什么不抱我?”他严厉控诉。
游向晚:“刚刚是在公司餐厅!”
“那,上次你也不让我亲!”
“你是说在地铁上的那一次?”
他极度屈曲:“可是你也不肯和我去民政局啊。”
对这个问题,游向晚稍稍内疚,双手拧在一起,气弱地说:“...柠檬说想和我一齐举办婚礼,我答应了她。”
顾漠希气得脸都红了:“那她别又怀上啊?看我回头不把唐一堂打死!”
他越说越炸毛。
游向晚一把抱住他:“可以了可以了...”
顾漠希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用力抱她。像之前的一百零一次一样,抱着抱着渐渐变了味...
一小时后,事毕。
两人平躺在床上,累得抱都抱不住了。
他拿了她的手掌在数青葱般手指,她说:“计划得怎么样了?自从知道是顾忆希是坏人后,我就恨不得单挑他,把他按在地板上使劲摩擦!”
顾漠希拿起她的手指头咬了一口:“不知道我心情正澎湃着吗?我需要平复我激动的心情,你倒好,说这么杀风景的话。”
游向晚起身,被子从身后滑下,吐一句:“滚!”
她穿好衣服,半晌后顾漠希才悻悻起来。
到时间做饭了,他起来是做饭的。
吃饭的时候,游向晚想到了一件事,于是说:“柠檬说拿我们俩的生辰去叫算命先生看看...”
顾漠希冷脸:“听算命的?不要!如果说我们不适合那怎么办?”
游向晚一脸懵逼:“不适合,那就换一家啊,直到说我们超级合适为止啊。”
这不是明摆着吗?
可以,他气顺了,这个回答很游向晚。
又过半晌,游向晚忍不住说起另一件事:“顾,报道说,前一阵子顾老爷子中风住院了。”
顾漠希瞄她一眼:“是的,你想去探望吗?”
明明就是你想!
游向晚果断点头:“是的,我想去。”
顾漠希挥手,豪气地说:“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满足你的想法。”
游向晚去买了小礼物,直到近傍晚时两人才到医院。
两人在门口遇到刚荣休,失业的胡峰。
一段时间没见,胡峰虽然打扮得很精致,但竟然苍老了这么多,看着真的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他弯腰,一丝不苟地说:“大少好。”
顾漠希用手指了指房间,问:“醒着吗?”
胡峰说:“刚睡下...”
话刚落,病房内澎一声响,听声音是一个杯子或者什么重物掷到门上,然后滚下地。不用进去,就知道里面正在爆风中。
顾漠希指了指病房门,看向胡峰。
胡峰面不改色圆话:“可能又睡醒了。大少,我进去通传一下。”
说完,胡峰进去了。
看着门在眼前关上,顾漠希指着门对游向晚说:“看到了吗,这就是一个死老头,脾气爆得很,还不想见人,我想他是没脸见人吧。”
游向晚莞然一笑,拉过他的手摇啊摇,没有放开,脸上极尽讨好。
很快,胡峰出来了,叫顾漠希进去,并阻止游向晚跟着进去。
顾漠希脸冷下来,拉着她调头就要走。
被力气很大的游向晚硬拉了回来。
“他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看他呢。又没有你帅气好看。”她说着,尽可能说得凶狠,却憨态可掬:“这么一个老头儿,你不是不知道他倔,不是不知道他病着呢,你还和他计较?”
“进去吧,虽然外界说他的情况不严重,但还是...进去吧,看看他,问问他。”
顾漠希摸她的头,然后挺直腰身,神气地说:“我进去了,告诉他我要娶媳妇了。”
“告诉他,我过得有多好。让他自惭形秽。”
最终他进去了,她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