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急忙揣进了自个儿怀里,却依旧嘟着小嘴瞪着墨连玦。
墨连玦顿时失笑,揽着灵珑的小身板轻轻拍打着,“乖,明日玦哥哥再补一个。”
灵珑偷偷地勾了勾唇角,悄悄揽上了墨连玦的腰身。唔,他送的,无论什么,她总是欢喜的。
墨连玦见灵珑这般好哄,揽紧了她的小身子调笑道,“珑儿,我的礼物呢。”
灵珑狡黠地笑笑,捂住墨连玦的眼睛,在他的唇角印上轻轻的一吻,随即便骄傲地仰着下巴问道,“玦哥哥,这个礼物如何?”
墨连玦微眯了眼睛,抚『摸』着灵珑嫣红的唇瓣缓缓说道,“好极了,若再久一会子,便会更好了”,说罢,轻柔地将灵珑压在身下,满腹柔情地吻了上去。
烟花绽放,鞭炮齐鸣,照耀着世间的繁华景象,也照耀着那对深深拥吻的小情人。
灵珑悄悄揽上了墨连玦的脖子,不自觉地回应着。
墨连玦顿时心颤,捧着灵珑的小脸忘情地吻着,虽并不激烈,却是那般得深入骨髓……
翌日,百姓们一早便忙着庆贺,朝堂上却是一片冷凝。
工部尚书吴泽亏空银两、畏罪『自杀』的消息早已传到朝臣们耳中。大臣们虽不动声『色』,却忍不住暗自猜测着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
路太傅与太子打着眼『色』,悄悄松了口气,庆幸这苦差事当日未曾落到自个儿身上。
墨连玦与墨世钧对视一眼,但见乾帝脸『色』阴沉地看着群臣,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李兰山。
李兰山会意点头,深吸口气后,颤颤巍巍地跪伏在地,朝着乾帝叩首道,“皇上,臣李兰山自知有罪,理当辞官以自省。然臣心忧武城百姓之困顿,望皇上能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乾帝垂眸看着李兰山,略有迟疑,墨世钧却朝着乾帝拱手行礼道,“皇上,李兰山固然有错,但武城水利之事迫在眉睫,臣倒觉得让李兰山督造水利未尝不可。”
李兰山顺势接话道,“皇上,臣自请贬黜唐县为令,修不好堤坝,绝不敢回京复命。”
乾帝背靠龙椅,微微颔首道,“你既有此决心,朕便依你所请。此外,长亭侯府孟之郎功不可没,即日起任职工部为侍郎,协助李兰山外派唐县。”
朝臣跪伏叩拜,康汉但见诸位大臣没有奏请,甩着拂尘宣布了退朝。
毕竟是年下,大臣们约上三五同僚去饮酒谈心,墨连玦与太子却不约而同地绕着小路赶往大悲寺。
马车急速飞驰在官道上,灵珑枕着古灵儿的手臂道,“娘亲,为何今日定要去大悲寺?”
古灵儿『摸』着灵珑的小脸悠然道,“因为今日是开岁。”
灵珑不知开岁与大悲寺有何关联,但见古灵儿神情淡淡的,便不再追问,索『性』闭上眼睛小憩。
大悲寺屹然耸立在山顶,却因着年前那场纷然的大雪,多了些缥缈云端的意味。而那直通山顶的小径早已被积雪覆盖,蜿蜒崎岖间,除了些许雀鸟的爪印,似平滑得从未有人走过。
古灵儿细细为灵珑穿戴好大氅,抚『摸』着灵珑的小脸道,“珑儿,今日阿琛舅舅同咱们一起上山”,说罢,率先提着裙角下了马车。
灵珑微愕,并未多想,仔细收拾好包袱,掀了帘子下车。但见古灵儿与阿琛远远交谈着,便甩了甩衣袖,踩踏着林间的积雪“咯吱咯吱”地走着。
灵珑越走越远,发现树梢上有一个苍翠绿叶围拱的鸟巢。她展颜欢笑,便打算跃上去瞅瞅,奈何刚刚提气,便听古灵儿在远处叫她,忙歇了玩闹的心思,朝马车所在的位置奔去。
阿琛早已将马匹拴在林间的古树上,但见灵珑飘然落下,拱手朝着古灵儿问询道,“夫人,这会子可要上山?”
古灵儿微微颔首,阿琛将长剑别在腰间,足尖旋绕而起,眨眼间便消失了身影。
灵珑看着阿琛俊朗的身手不由赞叹道,“娘亲,阿琛舅舅的轻功好厉害。”
古灵儿微笑点头道,“是,除了你师父,阿琛舅舅是轻功最好的弟子了。”
灵珑暗道人不可貌相,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朝着古灵儿抱拳作揖道,“小师叔,但问何时可以出发?”
古灵儿失笑摇头,却是不动声『色』地提了内息,轻声吩咐了句“珑儿跟上”,飘扬着墨绿『色』的衣裙,翩跹而去。
灵珑惊愕抬眸,随即便懊恼地跺了跺脚,踩着飞仙步追随而去。
古灵儿和阿琛早已在门前等候,负责接待的依旧是绛红『色』僧袍的治心。
灵珑旋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在古灵儿身侧,抱着她的衣袖轻笑道,“娘亲,珑儿来得可及时?”
古灵儿默默颔首道,“嗯,内力倒是精进了不少。”
灵珑扬了扬小下巴,但见治心不苟言笑地立在身侧,不由开口调笑道,“治心小师父,咱们又见面了!”
治心微微红了脸『色』,下意识后退两步,朝着灵珑双手合十道,“小施主有礼。”
灵珑见治心如此防备她,顿觉逗趣,不由掩着帕子轻笑起来。
治心略微垂眸,朝着古灵儿施礼道,“夫人,天寒地冻,不若随小僧入院安顿吧?”
古灵儿将右手执在胸前,微笑回礼道,“但凭小师父安排。”
治心朝寺内微微云手,引领者古灵儿一行赶往香客居住的院落。
因着是开年,路面积雪深重,大悲寺倒是极其的安宁。
灵珑远远瞧见那枝繁叶茂的白果树,诧异问道,“小师父,那白果树为何没有凋零?”
治心颔首道,“回小施主,那白果树是敝寺的因果树,听寺里的师叔们说,竟是从未凋零过的。”
灵珑顿时惊愕,看着那白果树久久凝望,因果树,便不会凋零吗?
治心但见灵珑不舍视线,略微沉『吟』片刻,索『性』带着灵珑等人赶往上次居住的院落。
大悲寺的院落每日有人洒扫,虽冬日里凄凉萧瑟些,却胜在幽静舒适。
灵珑架起炉火烧水,以备洁面、煮茶之用,丫鬟们没有跟来,少不得要亲力亲为。
灵珑一边塞着炭火,一边惬意地哼着小调,转眼却见古灵儿换了一身浅灰『色』的素衣长裙缓缓行来,脸上挂着淡定怡然的笑。
灵珑瞬间开怀,朝着古灵儿微微屈膝道,“娘亲,热水一会子便烧好了,晚些时候便可以煮茶了。”
古灵儿微笑点头,拢了拢灵珑的碎发道,“珑儿,是娘亲疏忽了,只想着带着丫鬟不好上山,倒累的我们珑儿做这般粗使的活计。”
灵珑用小脸磨蹭着古灵儿的手心笑道,“娘亲,珑儿倒觉得并没所谓。珑儿尚记得生炉灶,晚膳为娘亲煮一碗粳米粥可好,师父可喜欢珑儿熬得粳米粥了。”
古灵儿颔首,捏着灵珑的小脸嘱咐道,“珑儿,娘亲同阿琛舅舅要去见一见主持师父。若觉得腻烦,便请治心带你去后山转转。”
灵珑点点头,目送古灵儿出了院落,但见炉火噼噼啪啪地跳跃着,索『性』跃上白果树俯瞰着整个大悲寺。大悲寺笼罩在白茫茫的沉静中,似乎年节的热闹与它无关。
灵珑远远眺望,但见有人踩着轻功而来,忍不住凝眉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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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冷了,简直要冻傻了。亲们注意天衣保暖,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