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灵珑得了小仓鼠传回来的消息,心里虽有些震惊,却又觉得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师伯,竟然是介岚师伯。可介岚师伯缘何会成为乾帝的佟妃呢?
灵珑凝眉思索片刻,索『性』拉了棉被盖在头上,唔,改日回府,问问娘亲倒也罢了。只“莫要妄动”这般的嘱托,倒是与墨连漓的口径十分的一致。
灵珑叹口气,莫要妄动便不妄动吧,皇宫里的水太深,到底不能惊扰了暗处的鬼神才是。
上书房的日子紧张又忙碌,没有路嫣然在,自然会有旁的小姐脱颖而出。灵珑只与梅菲儿等人混在一处,功课虽样样出挑,私下里却从不强出头,在这暗『潮』涌动的上书房里,总算寻得了些许惬意安闲的日子。
一日午膳后,灵珑带着冰儿与翠浓到西北湖散步,尚未靠近湖边,便听到银铃般的娇笑声远远传来,间或夹杂着呼痛呻『吟』之声。
灵珑颇为诧异,待缓步靠近之际,却忍不住惊讶地停住了脚步。却见一位娇滴滴的宫装美人儿站在湖边,手里抓着铜板抛向结成冰面的西北湖,身旁的宫女还颇为兴奋地撺掇着,“贵人,您扔远些,她们捡得着的。”
灵珑抬眼去看,却见许多的宫女、太监在冰面上卯足了劲儿地抢着铜板。奈何脚下是冰面,光滑无比,宫女们一时不慎,便会摔得狼狈不堪,那贵人与随行宫女便指着四仰八叉的宫人放声地嘲笑着。那画面,竟是说不出的滑稽。
灵珑忍不住凝眉,翠浓和冰儿也有些愤愤。这分明不是犒赏,不是体恤,倒似戏耍着宫人取乐子。
灵珑微微叹口气,扯着翠浓和冰儿转身便欲离开。倒不是她失了怜悯之心,皆因这些宫人贪图小便宜,否则,这闹剧也戏耍不起来。
灵珑方如此想着,身后却传来一声娇脆的呵斥声,“站住,哪个宫里的,见了梅贵人也敢不上前行礼?”
灵珑跳了跳眼皮,懒怠理会,索『性』敛了衣裙继续前行。
那宫女见灵珑不理不睬,索『性』将手里的钱袋子一甩,一路小跑着截住了灵珑的去路,鼻尖轻嗤道,“哼,胆子倒是不小,见了梅贵人不行礼倒罢了,还敢装作没听见。你,给我跪下!”
灵珑看着面前那只莹白的手指,挑眉轻笑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小宫女上下打量灵珑,颇为不屑道,“自然是同你说话。这般的寒酸样儿也敢冲撞我们贵人,喏,现在跪下磕头还来得及,若惹得贵人生气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翠浓瞪圆了眼睛,立时便要上前分辨。灵珑却伸手拦阻了她,朝着小宫女轻讽道,“哦?你们贵人是皇后?是皇贵妃?或者,是贵妃?若然是,本小姐自会磕头行礼。若然不是,倒要去请皇后娘娘示下,区区六品贵人何时有了拿捏臣女的权利。”
那小宫女但见灵珑自称臣女,顿觉失言,却强撑着狡辩道,“你是哪个府里的臣女?皇宫大内竟敢不穿宫装?”
灵珑懒怠理会那小宫女,却朝着缓步行来的女子微微屈膝道,“灵珑见过梅贵人。”
梅贵人轻蔑地勾了勾唇角,慵懒开口道,“原来你便是灵珑啊,倒是有几分姿『色』。”
灵珑缓缓直起身子,勾唇浅笑道,“梅贵人若无事,灵珑告辞。”
梅贵人眉眼一翻,那小宫女连忙拦阻道,“大胆灵珑,贵人尚未吩咐,谁准你私自做主了。”
灵珑顿觉烦不胜烦,沉了脸『色』道,“灵珑不似贵人这般清闲,午后还有课业,就不搅扰贵人游园子了。”
梅贵人细细摩挲着染了丹寇的纤纤玉指,鼻尖轻嗤道,“听皇上说你善画人物像,唔,今日便于本贵人画上一张,若画得美,自然有赏;若画不出本贵人的风采,哼,这第一才女的声名倒尽早摘拣了,没得被人贻笑大方。”
灵珑轻笑出声道,“有劳梅贵人替灵珑摘拣了吧。皇上求画需十万两,皇后娘娘求画需五万两,就连妆点楼上门讨要画作,也皆是三万两一张。灵珑忙得脱不开身,且不敢占着那空名头瞎忙活。多谢梅贵人替灵珑解忧,灵珑告退”,说罢,带着冰儿和翠浓微微屈膝,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去。
梅贵人气得捏紧了帕子,小宫女却撇嘴不满道,“主子,那灵珑不过是一介臣女,怎么敢如此嚣张?惯常也没人敢这般下贵人的面子的!”
梅贵人轻哼道,“她自嚣张去,今日不为本宫画像,明日本宫定要她跪着相求,哼,走,回忘忧宫。”
且说梅贵人回到了忘忧宫,在御书房处理奏章的乾帝,立时便得到了宫女的回禀,说是梅贵人闹心疼病,『迷』糊间还喊着乾帝的名字。
乾帝疲累地伸了伸臂弯,索『性』丢下奏章,带着康汉朝忘忧宫而去。待入了忘忧宫的殿门,便见四周的窗帘皆被垂放下来,只余暖炉的微光暖暖的照着。
乾帝愉悦地挑了挑眉『毛』,挥手将康汉留在门外,掀了衣摆直奔卧房而去。
梅贵人早已除却外衫,只余粉红『色』的里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那微微晕红的小脸,却恰好对着外侧,颇有几分妖娆魅『惑』的意味。
乾帝挽着帘子远远看着,这般娇嫩幼稚的身子等着他去临幸,若说不心痒,必然是骗人的。
乾帝阔步来到床榻前,伸出大掌抚『摸』着梅贵人的小脸轻声唤道,“媚儿,朕来了。”
梅贵人缓缓睁开眼睛,嘟着小嘴抱怨道,“皇上,您怎么才来啊,媚儿等了您好一会子呢。”
乾帝朗声而笑,顺手将梅贵人的发簪抽掉,欣赏着墨发飞瀑的美景道,“朕不是来了嘛。得了心疼病,找太医便是,无须等着朕来,朕又不会诊病。”
梅贵人披散着墨发起身,拉起乾帝的大掌放在心口的位置,软软绵绵地说,“皇上,您便是媚儿的太医,您不来,媚儿不给旁人诊治。”
乾帝瞬间眯了眼睛,大掌熟练地『揉』捏着,声音哑然道,“媚儿,朕这会子便为你医病可好?”
梅贵人娇羞地应声,直起身子便为乾帝宽衣解带,只那双似娇似嗔,似慵若懒的眼睛,却时刻不离地勾着乾帝的心神。
乾帝享受着软玉温香的伺候,呼吸便越来越急促,最后竟是等不及将衣裳脱掉,直接将梅贵人压在身下,自有一番快活行事。
云歇雨霁后,梅贵人软软地趴在乾帝怀里,软糯着嗓子道,“皇上,媚儿这会子全好了,显见媚儿是离不开皇上的。”
乾帝邪狞地笑笑,『揉』捏着梅贵人的身子道,“朕这医术竟如此高明不成?”
梅贵人娇俏点头道,“自然是的。臣妾要日日赖着皇上,否则,定会犯心疼病而死的。”
乾帝微微闭起眼睛,心中无比畅快。乡野间带回的女子,与朝臣之女到底不同,『性』子虽粗野些,却胜在直爽可人,想要便是想要,嫉妒便是嫉妒,与事事遵规守礼的大家闺秀比起来,闺房之乐自然更浓郁更爽快些。
乾帝意犹未尽地咽了咽口水,想着御书房稍有公务要处置,不得不将再次升起的**狠狠压下,只闭着眼睛假装休息。
梅贵人将乾帝的反应『色』『色』收入眼里,索『性』咬了咬下唇,直接顺着乾帝的身子滑进了棉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