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思索片刻,沉声吩咐道,“夫人,你立刻进宫见皇后,不要十日后,三日后便迎娶灵家丫头进门。”
镇国公夫人惊愕道,“老爷,文儿昏『迷』不醒,您是不是糊涂了?”
镇国公爆喝道,“愚蠢。文儿的肋骨若长不好,以后只能瘫在床上。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一旦走漏消息,莫说灵家丫头,只怕连个寡『妇』也娶不进门了。”
镇国公夫人嘤咛一声,抹了把眼泪,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留香阁。
镇国公瞟了眼躺在床上的梅行文,拍着梅行武叹气道,“武儿,你大哥只怕不顶事了,好在还有你。”
梅行武悲苦地点点头,但见镇国公的身影消失不见,不由讥讽地拍打着梅行文的脸颊骂道,“大哥,你说你多讨嫌,多窝囊。太子派人设路障,娘亲让你上骏马,啧啧,想来弟弟那截泥石路跑得也不冤枉,大哥你打底是倒下了,而且恐怕永远起不来了。你放心,镇国公府我一定料理好,起码比你这草包料理得好。”
梅行武无声地大笑,忽觉窗帘微闪,眯眼将窗帘掀开,却见梅香颤颤巍巍地抖着身子。
梅香慌『乱』地摆手道,“二少爷,梅香什么也没听见,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梅行武将梅香扯进怀里,埋进梅香怀里深深闻嗅道,“梅香,你听见了也无碍。大哥不能行事了,你若想为大哥出头,大可以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梅行武邪狞地抹了把梅香的俏脸蛋,转身欲走,只刚迈开步子,腰身便被一双玉臂环绕,“二少爷,梅香不说,梅香觉得二少爷更适合做世子爷。”
梅行武将梅香拉到身前,暧昧地抚『摸』着梅香的唇,梅香的脖子。梅香扬着小脸嘤咛,一双媚眼勾挑着梅行武的心神。
梅行武将梅香揽进怀里放浪地吻着,恨不能立时解了衣衫宠幸这小妖精一回,只他尚有正事,不得不隐忍地停下来,咬着梅香的耳垂命令道,“梅香,晚上洗干净身子等着小爷。”
梅香小脸『潮』红地应下,梅行武整理好衣衫,奔太子府而去。
梅行文碎了肋骨的事儿,不刻便传到了靖王府。
阿生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墨连玦却挥手沉声道,“下去吧,这次便算了,下次不许自作主张。”
阿生见墨连玦未开口责罚,略感意外,但见墨连玦眼神犀利地『射』来,连忙叩伏退下。
墨连玦些微地勾了勾唇角,他原本以为惩戒梅行文的事儿被太子捷足先登,未曾想过,将梅行文打下槐树的,竟然是顶替阿武监视梅行文的阿生。唔,这家伙,愣是愣了些,今日的事儿却做得极合心意。
梅行文成了半瘫子,墨连玦心内甚喜。可想着梅行文娶得是丞相府家的堂小姐,到底还是将消息递到了璃园。
灵珑接过颜鹤递来的信件,顿时唬了一跳。梅行文若真的瘫了,岂不是耽误了若姐姐一生吗?
灵珑不及多想,踩着飞仙步便赶到了墨轩苑,但见灵翰霆和古灵儿皆是郁郁之『色』,便知双亲早已得知了消息。
灵珑挪步到古灵儿身侧,凝眉开口道,“父亲,娘亲,梅行文这般的身子,难道还要让若姐姐嫁过去吗?”
灵翰霆缓缓摇头道,“珑儿,时辰不早了,且早些回宫吧。你堂姐若不想嫁,即使国公府求了皇后的懿旨,父亲也不会答应的。”
灵珑顿时松了口气,古灵儿却凝眉嗔怪道,“瞧你这许多汗,有父亲和娘亲在,何须你此番劳累心神的。”
灵珑嘻嘻傻笑,与双亲笑闹几句,却了灵暄云姐妹的相送,带着冰儿和翠浓返回了皇宫。
灵珑替大悲寺绘制佛龛的消息不胫而走,便有不少人要求请人形雕塑,灵珑烦不胜烦,索『性』一并推却了,梅贵人却不顾灵珑的冷脸,再一次造访梅兰阁。
灵珑摇头叹息道,“梅贵人,不是臣女非要推却,上书房的课业这般沉重,灵珑实在抽不开时间。”
梅贵人掩唇娇笑道,“姐姐自然知晓妹妹的难处,喏,这是五十万两银票,妹妹想何时完成便何时完成,只姐姐是这头一份便成。妹妹若再推辞,便是瞧不上姐姐贵人的身份,倒非要姐姐求到皇上跟前了。”
灵珑见梅贵人将话说到这个份儿,只能不甘不愿地颔首道,“也罢,臣女得空便绘,梅贵人倒要沉得住气才是。”
梅贵人傲然挑眉道,“姐姐自然沉得住气。下个月今日偏巧是姐姐的生辰,妹妹旁的礼物倒无须送了”,说罢,挽着宫女的手,妖妖娆娆地走了。
冰儿轻啐一口道,“真真是好厚的脸面,偏偏是五十两银子,这是拿自个儿跟长公主比,只可惜长公主塑的是佛龛,偏她自傲,塑的竟是自个儿,啧啧,镜子里竟是赏玩不够了。”
翠浓捏了捏冰儿的脸失笑道,“得了,知晓的,自当明白你心疼咱们家小姐,不知晓的,还当你羡慕人家呢,说话这般拈酸吃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