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指了指四周,灵珑侧身去看,但见风铃、红绳结挂满梁柱,轻轻柔柔地随风飘『荡』,顿时欢喜异常道,“墨连玦,这些都是你布置的?你一早便想带我来庆贺生辰吗?”
墨连玦掩饰『性』地咳了两声,端着身段扬眉道,“如何?可喜欢?”
“嗯,喜欢!”灵珑扑进墨连玦怀里蹭了蹭,壮着胆子咬了咬墨连玦的耳际,低声魅『惑』道,“只要是玦哥哥准备的,珑儿都喜欢。”
墨连玦顿觉心花怒放,那被灵珑啃咬的耳垂却渐渐发烫起来,竟蔓延到脖颈处,甚至是整个身子。他咬牙压制着蓬勃而出的欲念,拧了拧灵珑的小脸笑骂道,“死丫头,你倒知晓如何让本王难受了。”
灵珑哧哧软靠在墨连玦怀里,笑得如偷腥的猫儿般,有恃无恐道,“玦哥哥,你说什么呢,珑儿可听不懂!”
墨连玦挑眉道,“听不懂?真的听不懂!”
灵珑举起右手做发誓状,“嗯,确实听不懂!”
墨连玦邪恶地勾唇,直接将大掌伸了出去,还颇为坦然地颠着脚,仰望星空,做足了风流大少的样子。
灵珑一时呆愣,垂眸看着身前的那两只大掌,眨眨眼,再眨眨眼,瞬时惊叫道,“啊,登徒子!”
墨连玦捂住灵珑的小嘴,低声耳语道,“乖,珑儿,你再喊,颜松和颜鹤便要回来了。”
灵珑欲哭无泪,泫然欲泣地控诉着墨连玦的暴行。
墨连玦凝眉思索片刻,悄声问询道,“珑儿,为什么个子抽高了,那里却不长?”
灵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理直气壮地据理力争道,“你胡说,冰儿姐姐分明说比去年大了一个半拇指呢。”
“是吗?那我再『摸』『摸』?”墨连玦窃笑,拧着眉心又伸出了大掌,可惜『摸』到的不再是那处柔软,而是灵珑那双纤细的小手。
墨连玦拨一拨,拨不开,再拨,还是拨不开,不由哑着嗓音道,“珑儿,越压越小!”
灵珑防备地跳离墨连玦的膝盖,直至躲到凉亭一角,才将双手放下,却小心翼翼地抚触了两下,倒生怕真压小了似的。
墨连玦哄然大笑,一双眼睛却火辣辣地盯着灵珑。
灵珑嘟着小嘴坐在石案旁生闷气。可是醉鹅太香了,梅花酒也很醉人,索『性』一口酒一口肉地吃将起来。
墨连玦宠溺地盯着灵珑的小脸,忽而眯眼沉声道,“珑儿,明日本王便去丞相府提亲可好?”
灵珑愕然抬头,本欲开口说话,却忘记嘴巴里含着醉鹅,刚一开口便噎住了,倒剧烈地咳嗽起来。
墨连玦连忙递了一杯清茶给灵珑漱口,拍着她的脊背邪笑道,“怎么,盼很久了吗?一听本王要提亲便这样激动。”
灵珑将酒水咽下,红着小脸点了点头,却忽然抓着墨连玦的大掌凝眉道,“墨连玦,王爷的婚事不是要等皇上做主吗?皇上会答应我们的婚事吗?”
墨连玦替灵珑擦拭着唇角,颇为霸气道,“本王娶定了你。父皇若不答应,便想办法让他答应。”
灵珑美滋滋地笑了,赏赐般地轻吻着墨连玦的唇角,转头继续朝着醉鹅伸出魔爪。靖王府的膳食竟比御膳房的还要合脾胃,少不得要多吃一点。
今日生辰宴颇为闹心,墨连玦本没有进食,眼见灵珑吃得香甜,倒学着墨连缨那般,专门抢着灵珑的醉鹅吃。
灵珑怒,撕扯了鹅腿,却将鹅胸递给墨连玦。
墨连玦邪笑着勾唇,偏要去抢那鹅腿,你来我往间,凉亭里倒是颇为温馨。
小两口抢得欢快,颜松和颜鹤却面面相觑,灶上分明还有醉鹅,王爷偏偏要抢小姐的,莫不是小姐手里的,额外香甜些?兄弟二人撇撇嘴,一前一后朝着灶房而去,王爷不吃,他们兄弟代劳便是。
太子在谭侧妃的搀扶下回到太子府,谭侧妃自然想将太子引到她的院落里,太子却跌跌撞撞地朝着书房而去。书房乃太子府的禁地,谭侧妃惯懂礼数,自然知晓『妇』道人家进不得书房,只能略带幽怨地返回了住所。
书房内点着烛火,太子瘫在椅背上,不洗漱不休憩,却看着那跳动的烛心发呆。她竟那般看他,带着厌恶地看他。他分明对她极好,他分明爱极了她,她却因为那暖香玉手镯便腻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