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一惊一愕,顿时悲从中来。她看了眼只剩皮包骨的梅行文,凄然低语道,“那你也不能……”
灵暄若缓缓起身,抱着镇国公夫人规劝道,“娘亲,这到底是国公府的种。已然是最好的法子了。”
镇国公夫人呜呜咽咽地哭着,“文儿,我可怜的文儿……”
灵暄若腹中的胎儿过了明路,封赏梅行武为世子爷的圣旨也传到了国公府。
灵暄若发狠地扇着梅行文的巴掌,阴狠地骂道,“草包,窝囊废。做汉子你做不成,世子爷也别想做了。告状,你还敢告状……”
灵暄若打得过瘾,忽觉背后一紧,竟被梅行武转了身子,疯狂地深吻着,“嫂嫂,想死我了,嘶,真是香软。”
灵暄若邪魅地笑着,撕磨爱抚间,那衣领竟缓缓敞开了。
梅行武眼馋心热,怀孕后,这身子是越发诱人了。他将灵暄若放到梅行文床边的小榻上,两人如**般,当着梅行文的面儿做着那苟且之事,竟是少有的刺激和舒爽。
此后,灵暄若和梅行文便经常在那小榻上闹腾。有一日竟然太心急,忘记为梅行文熏香。梅行文被吵醒后,支支吾吾地喊着。梅行武得意地朝着梅行文大笑,抱着灵暄若颠鸾倒凤地欢愉着。待云歇雨霁后,梅行文竟瞪着眼睛没了声息。
梅行文死后,府里便属梅行武的话最管用,他无须伪装良善,也不在意声名,在梅行文下葬的第二日,便搬到了留香阁里,与灵暄若过上了夫妻般的小日子。
镇国公夫人一病不起,梅行武请一次安,她便骂一次,三五次后,梅行武也懒怠去探望了。可镇国公夫人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咬牙挣扎了一个月,那病竟然全好了。
灵暄若的肚子越来越大,有一日,梅香竟然趁着梅行武外出时,『摸』到了灵暄若的房间。
灵暄若最讨厌妖里妖气的梅香,少不得轻贱道,“滚出去,青楼里出来的腌臜玩意,莫到本夫人这里碍眼。”
梅香扭着腰肢歪在榻上,鼻尖轻哼道,“夫人,您还当自个儿是干净货『色』呢,这伺候了大的,伺候小的,跟青楼里的姑娘也差不得一抿子。”
灵暄若举起茶杯砸向梅香,梅香身子一侧,那茶杯便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了。
梅香摇头咋舌道,“啧啧啧,夫人好大的气『性』啊。可这气『性』您甭朝着梅香使。有本事你朝着世子爷使去。”
灵暄若怒极反笑,“本夫人无论跟着谁都是世子妃,而你,『妓』子永远是『妓』子,改日寻个由头,送给老爷如何?老爷稀罕鲜嫩的小身子,本夫人瞅着,你这小贱人恰好合适。”
梅香笑容一僵,眨眼又恢复了娇媚道,“夫人,您就没琢磨过,当日为何与大少爷混闹到一处?是,大少爷是被下了『药』,可那『药』,你可知是谁下的?”
灵暄若手下一抖,抓起可扔的东西扔向了梅香。
顾嬷嬷守在门外,只听屋内乒乒乓乓地作响,梅香出来没多久,便听见了灵暄若凄厉地呻『吟』声。
顾嬷嬷推门而入,却见灵暄若小脸惨败地倒在床榻边,下身早已是血红一片,唬得顾嬷嬷立时大喊道,“来人,来人,找大夫,找产婆……”
那孩子到底是没保住,是个成了形的男婴。
梅行武怒不可遏地去找梅香,梅香早已卷着银钱跑了。他奔到灵暄若床边安抚道,“若儿,无碍,咱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灵暄若冷冰冰地看了梅行武一眼,轻声开口道,“传消息,我要见我长姐,见我长姐。”
梅行武忙不迭点头道,“好。梅成,传信到丞相府,请堂小姐过来。”
灵暄云去了妆点楼交绣活儿,得了消息后已是下午,忙马不停蹄地奔到了镇国公府,“若儿,姐姐来了。”
灵暄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抱着灵暄云掉眼泪,直到『药』『性』上来,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灵暄云年纪尚幼,何曾遇到过小产的女人。倒是顾嬷嬷提点了不少,便尽心尽力地伺候了半日,直至夜幕降临才返回了丞相府。可她回到相府才反应过来,自始至终,镇国公夫人都未曾出现,甚至连个像样的嬷嬷也没有,她一时心疼幼妹,倒长久地哀戚起来。
灵珑学着古灵儿的样子叹了口气,似乎除了叹息,也不能说些什么。
古灵儿淡然道,“若儿有喜时,福嬷嬷便发现了端倪。只娘亲也未曾想过,那孩子竟是梅行武的。珑儿,你云姐姐那里,倒莫要说道了。”
灵珑攥了攥手,扑进古灵儿怀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本书由网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