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但请护法大人给属下一点点时间,待内人苏醒,属下愿意向宗门请罪!”
“住口!”阴顾怒极,“你可知你这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死罪?你拿什么请罪?”
石中轩神色变幻不定:“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阴顾神色一凛,随即怒不可遏。
真是该死的东西,你死便死了,可本座呢?
本座被你这般连累,你可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死?”阴顾脸色的阴沉之色愈浓,“你想得倒美!”
“属下知错,待内人苏醒,属下任凭发落!”
一口一个内人,阴顾更加生气了,你是玄字堂的人,刀口舔血,脑袋是别在腰间,性命是玄字堂的,你凭什么要有内人?
阴顾越想越气,猛然间突施辣手,一道剑气轰然冲向空中的黑幡。
他是见石中轩一直挡在那黑幡前面,又口口声声的内人内人,便知那黑幡就是他的软肋。
盛怒之下,阴顾就对着黑幡出手了。
阴顾这个人就是这样,谁要触动了他的利益,他恨不得对方死,更恨不得折磨得对方生不如死。
石中轩现在一口一个任凭发落,死也不在乎的样子令他很不爽,他非要折磨一下石中轩,最好是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才开心。
所以,在看到石中轩的软肋后,阴顾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石中轩见状差点没被吓死,当即大袖一挥,滚滚黑气涌出去!
“馨儿!”
打出黑气的一瞬间,石中轩同时也大叫着冲向空中。
阴顾的剑气轻易就洞穿了石中轩的黑气,然后便直冲黑帆而去。
正巧这时,冲上来的石中轩正正的挡住剑气。
只听得一声惨叫,剑气书剑洞穿石中轩的肩膀,带出一簇血花。
石中轩枯瘦的脸上顿时苍白如纸。
但他还是挡在阴顾面前,不让阴顾出手攻击黑帆。
阴顾见状冷哼一声,心头的怒火不减反增。
“十九,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阴顾故作遗憾的道。
石中轩心里悲凉无比,但还是想要争取一把。
“护法大人,求您,放内人一条生路。”
话说到这份上,无论石中轩是否真心相求,但是他对他的未婚妻的那份情意是绝无半分虚假的。
阴顾一下子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摇摇头道:“你下来吧,我且问你几个问题。”
石中轩心中警惕,但还是落了下来,同时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十九,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大人,十九年了。”
“哦?”阴顾显然也没料到竟然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倒是跟你的字号一样。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应该很了解我的为人了?”
“属下不敢。”
“敢与不敢并无意义,你既然知道我的为人,就不该这么做。”
“属下愧对护法大人的栽培。”
阴顾又摇摇头:“你是对不起我,你可知因为你的愚蠢无知,我将受到多大牵连?”
“属下一人之过,愿意一力承担!”
“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请大人明示!”
“你自断一臂,然后随我去执法堂请罪,请庄主责罚。”
石中轩眼睛一亮,连忙道:“那内人?”
阴顾冷笑一声:“本大人可以给你内人时间,不过醒来后,要接受庄内的惩罚。”
石中轩神情微变:“大人,敢问是什么惩罚?”
“是什么你就不用问了,我且问你还要多长时间?”
“盏茶工夫便好。”
石中轩抬头看了一眼黑帆,说道。
但他这话言不由衷,因为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了。
经过刚才这会儿的耽搁,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
阴顾不知道他说的真假,道:“好,本大人就再给你盏茶的时间。”
说完,阴顾走到一旁,真静候着盏茶的工夫过去。
场上一下子静下来,有些诡异。
石中轩心中着急,但脸上丝毫不表露。
默默计算着时间,眼见黑帆上的光芒慢慢暗淡下来,他知道时间到了。
当即,他把手悄悄摸上了玉床下面的机关按钮。
那边,阴顾也不是傻子。察觉到黑帆的动静,当即眼角余光瞥向石中轩。
这一瞥,他顿时脸色大变。
“石中轩,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