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人,将此人收押起来,待本官稍后审理。”
“是!”
那个军将立即上前将白胖油腻男给拿住,带着他就去往后堂。
两个官兵连忙跟上,去押解上油腻男。
冯姓文官见状,连忙识趣的告退下去。
这书房里,就只剩下了刘祎和女子二人。
“你又在胡闹什么?”
刘祎恢复了平常的平和状态,有些无奈的看向女子。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独女刘清清。
因为她娘去得早,所以刘祎素来对这么一个独女很是宠爱有加。
但这个女儿却是天生的火爆性子,更是不爱红装爱武装,喜好打打杀杀、行侠仗义。
偏偏他刘祎,还对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
“爹!我不是都说了吗?那个佟贵欺男霸女,更是对可怜的灾民下手,我抓他是为民除害!”
“你懂什么?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佟贵可是城里士绅的代表,在朝中那也是有人的。你若是没有证据抓他,你让爹往后怎么办?”
“你怕什么嘛。”刘清清不满的道,“我可是有目击证人的。”
“那罪证呢?”
“那还不简单,严加拷打,我就不信他不招!”
刘祎顿时翻了个白眼,心说早就知道是这样。
他叹了口气,道:“清儿,你爹我本是一名武将,在我们陈国文官治国的照例中,也就爹我这独一份了。原因不在于别的,在于这雁北城特殊的地理情况,那是朝廷北方的门户。所以才会让你爹我,成为这一方之主。但越是如此,你爹我行事就应该愈加小心,但不可有半分差池。眼下雁北城旱灾严峻,已是有不少政敌在暗中暗搓搓的想要参我一本。若是再有什么行差错的地方,你爹我可就真要人头都不保了。那佟贵就算有罪,但现在还不能动他。清儿,你也要收敛一下性子,断不可妄自非为!”
说着,刘祎沉下了脸来。
刘清清顿时小脸一垮,可是眼神却是透露着不服输的倔强。
“爹,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说完,她气呼呼的走了。
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
刘祎顿时头疼不已,招招手,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从某个隐秘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无名,盯着清儿,不要让她乱来!”
“是,大人!”
说完,这个人又消失了。
半日后。
城主府衙门后门,一众穿着光鲜亮丽的老少爷们挤在后门口,都两眼殷切的瞅着门口,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他们这些人里有一身锦衣玉袍的公子哥,有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遗老,也有抬着轿子撑着罗伞的下人,但每一个看起来都是富裕阶层。
与之相比,那倚靠在墙角边上的零星的几个难民,看起来就像是从泥窖里刚捞出来的一样。
不仅穿着破烂、满身脏污,更是蓬头垢面、面黄肌瘦。
这阶层之差,简直判若云泥。
而因为这些富贵之人的到来,这些泥腿子难民更是连依靠之地都被挤占,只能远远的躲开,生怕被这些富贵之人给恶了。
不多时,那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两个官兵先一步出来,分门左右两边站立,将头颅微微低下。
而门后面一个身穿锦衣头戴玉帽的白胖油腻男,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
到了门外边,白胖油腻男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官兵,从鼻子眼里哼出一声,然后不可一世的向着前面走去。
那些眼巴巴的等了半天的富贵之人一看到白胖油腻男,一个个顿时如同苍蝇闻了臭,立即乌央乌央的上来了。
“佟爷!这儿!这儿!咱们个大伙儿都来接您来了!”
“佟爷就是佟爷,咱们大伙早就知道佟爷一定没事!”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佟爷是什么身份,岂是随随便便抓的。”
“哼,一个黄毛丫头也跟对佟爷不敬,小心没人送终哟!”
各种声音纷繁复起,这些个富贵之人各种马屁花式的拍向了油腻男佟贵。
后者满脸飘飘然,故作姿态的向着大伙拱手,眉眼之中掩饰不住的得色。
“让让!都让让!”
几个下人抬着轿子冲到最前面,到佟贵面前,恭敬的放下。
其中领头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恭敬道:“老爷,小的们来接您回去了。”
佟贵点点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就钻入轿子内。
但并没有吩咐起较,而是掀开帘子朝着外面殷勤的各位老少道:“诸位爷有什么话,到府上说便是。”
说完,他关上帘子,喊了声起轿,管家连忙招招手,带着人抬轿子就走了。
回到佟府,佟贵脸上的笑容就没了。
整个佟府上上下下看到佟贵的脸色,都是害怕得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