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续看了看老的沙,却见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儿。确定不是自己人之间发生了不愉快,放下心的李续,决定还是先确认一下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他走到也先不花的身边,捏着他的手腕子,号了一下对方的脉搏。他发现,当自己轻轻按下的时候,可以感受到清晰的脉搏;如果稍微用点力气重按的话,就感受不到脉了。这种脉象应该就是标准的浮紧脉。
然后,他又望向也先不花那张肉嘟嘟的大脸,见到他此时已经满脸潮红,汗流不止。而且可以听到他很粗重的喘气声,不是用鼻子,而是特意张开了嘴呼吸。说明此时,他的鼻子已经塞住了。因此,嘴唇也有点干涩。
他轻轻用手扒开也先不花的嘴,举起旁边的一盏油灯,稍微看了一下对方的口腔。舌苔很白,舌头呈现粉红色。
这都是明显的受了风寒的症状。看来不是什么大病。
他伸手在也先不花的脑门上摸了摸,感觉竟然比刚才自己勒着他脖子,威胁门外怯薛退下的时候,似乎凉一些了。又比对了一下自己的头,感觉差距也不是太大。
嗯,看来刚才在外面风吹了一下,正好可以给他降降温。发烧并不是一定需要总是高温状态,毕竟温度太高,时间太久,虽然能够驱寒祛病,但是身体机能也会遭到严重破坏。有的时候,反而需要适时降降温。
也可能是自己刚才把他薅出去,当作人质的行为,把这位草原大汗给吓坏了。他以为发生兵变,有人要杀他。所以,吓得出了一身大汗,就把体内的寒气给散出去不少。呵呵,反正是病似乎有好转的迹象了。
李续对着床另一边,因为好奇,停下手中事情,看着自己的那个木素蛮老者吩咐道:“有温热的清水吗?他现在出了很多汗,需要喝大量的水。”
那个老者很顺手地就从旁边的一个火盆边上,提上来一个正在加热的铜壶。往自己面前桌子上的一个金碗中,倒了多半碗冒着青烟的热水。然后,又从另外一个靠墙边的铜壶中,倒了一些凉水。调和好了后,他还亲自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感觉温度合适后,便双手递给了李续。
李续刚好坐下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支棱的盔甲武器太碍事,干脆直接将腰带,上面挂着的武器,都摘了下来。还有皮甲都脱了下去。屋里很热,他干脆连厚重的皮袍也都脱掉,扔给了门口的伊思马忽。自己只穿着里面的那件锁链软猬甲。
然后,他坐下来,一只手接过老者手中的金碗,另一只手轻轻插到也先不花的身后,扶着他的后背,将他扶坐起来。然后,一点点地往他那干涩的嘴唇中喂水。
也先不花感觉到有水过来后,刚开始只是舔了舔,很快就开始很配合的大口大口喝起来。他应该正好也是感觉到口渴了。
喝完一碗之后,李续让那个木素蛮老者立刻再给装一碗水,又让也先不花喝下去。然后,才轻手轻脚地扶着他继续躺下,并且将她身上的毛皮被子边角都掖好。
此时,也先不花也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看向李续。
李续恭恭敬敬地抚胸鞠躬,用标准的蒙古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