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女婿张嘎拉眼疾手快,赶紧跑上前,蹲下来帮着岳父将裤子提好,并且抖落了身上的一些食物残渣,顺便整理了一下衣袍。
扎忽台非常满意的抚摸了一下张嘎拉弯着腰的后背,就跟他刚才爱抚侍妾的手法一样。
然后,他抬起头,对侄子吩咐道:“你赶紧去给他们换到一些暖和舒适的营帐来休息,食物却不用给好的,有些面汤蒸饼的就行。他们要是问起,你就说物资不足。然后你派人准备好一头肥羊,等我下令后,再宰杀烹制。现在我马上去见那个李图勒。”
啊?这是什么用意?
扎忽台的安排,让他的侄子和剌不花一脸懵逼,但是他也不敢细问。和剌不花冲着刚帮着扎忽台穿好衣服的张嘎拉使了个眼色。便听到张嘎拉问到:
“岳父大人,这人谁啊?咱们好不容易弄到的那点钱,可不能全便宜了这帮过路的蹭吃蹭喝的家伙。如果他真的惹不起的大人物,咱们今晚给他口热汤喝,再为他们弄个好点的帐篷。明天一早的时候,客客气气的送走不就完了?岳父大人就不用亲自去了吧?我刚才听回报的牌子头儿说,那人看着有点吓人啊。要不,我去安排刀斧手在外面候着?他万一闹事儿,我就把他给缴了械。”
扎忽台一摆手,说道:
“千万别。此人如果我没猜错,就是年初的时候,朝廷通令嘉奖的那个左卫军的千户图勒。我查过,图勒乃是当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新贵——河间王德格都巴雅尔的外甥。如今新来咱们河南的平章政事李翀,就是河间王德格都巴雅尔的妹夫。这么算来,图勒只是他的名。他姓李,乃是新到来的李平章的儿子。这俩人的根脚很大的,能入得了大汗和圣母太后的眼,那可不是普通人。咱们必须要礼遇,而且还要借此机会,跟河间王那边,也拉拉关系。不能一根绳而上吊死。”
“那为何不让我们现在去杀羊煮肉啊?”张嘎拉问道。
扎忽台没理女婿的蠢问题,而是转头问侄子和剌不花:“你说呢?”
和剌不花其实也不明白,但是他看叔父这态度,赶紧说道:“叔父一定是另有深意。我等谨遵将令就是。”
这话说得讨巧,气的张嘎拉只翻白眼。心说,好你个老三,就知道欺负我,使唤我。我可是你妹夫啊。怎么着也要讹你一顿酒才行!
扎忽台解释道:“咱们能有钱花,那是原来这边的平章不敢得罪咱,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咱们在路上设卡收费。现在换了人了,你不跟人家哭穷,人家能同意咱们继续那样做?我现在就去见这个李图勒,你们跟着我,听我招呼就行。如果他真的是那位河间王的外甥、李平章的儿子,我明天就亲自跟他一起去白马寺,迎接新来的那个李平章。”
“叔父,普颜不花大人不是说,不让咱们去迎接那个李翀李平章,要给他个下马威嘛?”
“听狐狸的话,你永远打不到猎物!他不过是流水的官儿,大不了被罢官回京,过一阵子说不定又会重新复起。咱们的命根子可是这支部队。要是得罪了河间王,把咱家这世袭的官职给罢免了。你我以后难道真的回草原上放羊去吗?”
“换了别人我真会懒得理他。但是这个李翀是普通人吗?他的根脚甚至比普颜不花都粗。我得罪不起普颜不花,但是我更得罪不起这位李平章身后的河间王啊。这个李图勒如今已经是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比我正好高半级。到时候,我就说自己不是去迎接新来的平章政事李翀,而是护送检验后勤粮饷物资的上官李图勒去视察的。他普颜不花也就那我没办法,他有脾气就去找这位李图勒李大人的麻烦。”
“当初我就听说,这位年轻的图勒将军,脾气非常暴躁。好像军中有个绰号叫什么‘金鞭阿赫利亚’,一言不合就用金鞭打人,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你刚才说他用短棍?我一会要亲自去看看他使用的是什么兵器。这天下能用的了金鞭的人,可没几个。”
坏消息,之前的第一百七十五章因为没法说的理由,被暂时和谐了。明天解封大家就能看到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