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吗？哪怕这里面充满了算计，布满了刀剑。”夙怀雁背着双手，静静看着左含晴。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明媚娇纵的大小姐，如今的她已经渐渐有了内敛的谋算，有着比之前更让人着迷的妩媚妖娆，“如果是为了掌握权力，那时你为何还要……”

话到一半，她却忽然住了口。

想到那个人，她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

是了，眼前的这个人，是摄政王燕飞白曾经的联姻对象。

左含晴微微一笑。

为什么？

摄政王风光无限，却始终不是正统。她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受天下人爱戴。当然，她的男人也必须是这个国家最为尊贵的存在。

夙怀雁也跟着沉默。

半晌。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终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因为这荒唐的天意，还是因为对某些可以遇见的未来。

“皇上此时应当让人来找我了。”左含晴估摸了一下时间，对着夙怀雁一笑，“感谢你救了我一命，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看着她从容离去的背影，夙怀雁略微踌躇，还是问出了口，“你爱他吗？”

晌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左含晴回首，眼眸微眯，“我爱他。”

她说的很坚定，不曾有丝毫的犹豫。夙怀雁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不再开口。

左含晴继续往前走，腰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她爱他，也爱这锦绣山河。步步为营，谋算着他的心，不就是为了能有资格和他共享这秀丽江山吗？哪怕这琉璃屋檐高红厚墙会锁住她的翅膀，哪怕所爱之人会拥有三千佳丽，她也不会后悔。

绝对，绝对不会！

她已经受够了平庸，已经受够了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夙怀雁愣在原地，良久，蓦地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只知道手抹上脸庞，全是湿润的水痕。

一阵风吹了过来。

不远处的拐角，燕飞白倚着墙壁，和她一样，抬头望天，衣袂随风轻轻摆动。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