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赢身后的熊羽也纵身一跃跳到林文英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把林文英夹在了中间。
候赢道:“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可惜这么好的武功,今天就要死里,只要你说出是怎么知道四皇下行踪的,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林文英无所畏惧:“能死在天齐教护教法王的手上,也不算丢人。候赢,来吧。”
候赢叹了口气道:“也罢,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吧。”
说完,候赢就再次出掌和林文英斗在一起。
熊羽顾及自己和候赢的身份,以二敌一赢了也不光彩,就没有上前包夹,只是挡在林文英身后,防止他再次逃脱。至于刚才逃走的那几个小辈,无论武功和身份都不如眼前这人,只要拿下他也就知道消息是谁泄『露』的了。
候赢和林文英又打了几招,突然头顶一声巨响,漫天的石灰粉掉了下来,巷子又极其狭窄,根本没有空间躲闪。瞬间三人一身灰白,眼睛里也进了不少石灰粉,一时之间全部失明。
嗖、嗖、嗖,只听一排弓弩声响起,熊羽因为挡在林文英身后,加上眼睛又突然失明,慌『乱』之间虽然听见了弩箭声,但是在小巷内也没有空间躲闪, 十几只弩箭全部『射』在了熊羽的后背,当场气绝而亡。
石落升快速跑到林文英身旁,抓着他的手就往后撤,撤退时也不忘给候赢补了两箭。
候赢知道自己中了埋伏,熊羽已经被『射』杀,这时耳中又听见弓弩声响,急忙高高跃起。
虽然躲过了弩箭,但是也害怕前面还有别的埋伏,加上双眼又看不见,也不敢追赶,退回到了姜桓楚身边。
孔义见被刺客逃脱,急忙让昌黎城太守时文义下令封城搜索。
石落升带着众人也不敢回客栈,找了一个无人的空屋暂时躲了起来,顺便给林文英清洗眼睛。
敖青道:“师父,现在满城都是楚军搜捕,我们这里也不安全,再不找个地方给武师叔疗伤,武师叔怕是要撑不住了。”
林文英也身受内伤,一时也没有办法,向石落升问道:“落升,邓师兄说你长于谋略,你现在有什么主意吗?”
石落升道:“现在城内除了两个地方之外哪里都不安全,第一个是齐国四皇子姜桓楚下榻的驿站,但是有候赢这样的高手在,我们很难不被发现。第二个地方就是太守府,孔义他们肯定在驿站陪着姜桓楚,两位长老现在都受伤了,我和子玄先去太守府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躲一躲,敖兄你半个时辰后带着两位长老在太守府附近等我们的消息。”
武青大喜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我们会藏到太守府去。”
石落升带着刘子玄先去了城中的茶馆,要了一壶茶,然后安静的坐着听着旁边的人聊天。
刘子玄有些不解:“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不是要去太守府吗?怎么来茶馆干嘛?你要喝茶什么时候不行,非得挑这个时候。”
石落升摇摇头道:“很多事急不来的,安静地坐着,听听大家都在聊什么,或许里面就有我们想知道的东西。”
茶馆中现在最热的话题就是刚刚发生在城门的江湖仇杀事件。齐国皇子访楚还在保密之中,所以城中百姓都认为刚才是江湖仇杀。
有人道:“刚才城门口的打斗死了不少人,昌黎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
旁边又有人附和:“是啊,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在前一任太守在任的时候,自从时太守上任之后就没有发生过类似事情了。”
“时太守是个好官,不仅对百姓好,对母亲也是极为孝顺。听说时太守年少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有一年遇到饥荒,时太守就靠着拾桑葚勉强活了下来。”
“有一天遇到了前任丞相大人,丞相就问他为什么把红『色』的桑葚和黑『色』的桑葚分别装在两个篓子里?时太守回答说黑『色』的桑葚是熟透了的要供老母食用,红『色』的桑葚是没有熟透的留给自己吃。丞相大人怜悯他的孝心,收他做了学生,后来也跟着入了仕途。”
石落升细心留意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招呼刘子玄离开了茶馆。
太守府内,时母正在佛堂里面念经,自己丈夫死的早,儿子现在虽然是一郡太守,但是昌黎城位于齐、楚交界处,两国之间的关系也不和谐,小规模的摩擦时有发生,前一任太守就是因为没有处理好与齐国的关系而被免职的。
时母自从搬进太守府后就找人在后院搭了一座佛堂,每天都来这里为儿子诵经祈福。刚才时母也听说了在城门发生的江湖仇杀一事,所以今天特意早一点来到佛堂诵经。一遍金刚经还未念完,佛堂的大门突然被人轻轻的推开了,门外站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