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少,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配合!”黑高个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这其中有蒋家的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阻拦。
看着点头哈腰装孙子的黑高个四人,陈三终于解气了,虽然赔罪的对象不是自己。
蒋韶搴没理会四人,回头对明老板和杨影后开口道:“我进去看看,霍嘉品你和陈三一起进来。”
“是。”两人跟在蒋韶搴和方棠向着房间走了过去。
明溪农庄是高档消费场所,所以房间都是套房,骆媛这个房间是两室一厅的设计,和玄关正对的是个小型吧台,右手边就是客厅,放眼看去是一片狼藉,看得出之前有过激烈的打斗,地板上还有残留着几滴干涸的血迹。
“先回忆一下,客厅有没有什么变化。”蒋韶搴沉声开口,自己则牵着方棠的手向着卧室走了过去。
相对于凌乱的客厅,卧室很整齐,床上的被子枕头看着都没有动过,而卧室左侧是个小书房,淡淡的血腥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方棠跟在蒋韶搴身后走了过去,书房东面设计的是一间安全室,五六个平米,可以存放贵重的物品,真遇到危险了,人也可以躲进来。
方棠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骆媛是在安全室被杀的。”
蒋韶搴打量着不大的安全室,门的第一层5毫米厚的特制不锈钢板,钢板外层是防钻防割的合金,门锁也是最新的国外设计,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
“大少,我和陈三记得不太清了。”霍嘉品带着陈三走了过来,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自责和无奈。
事发突然,霍嘉品当时脑子也是嗡嗡的,看到骆媛的尸体后,就想着尽快把明唯一找到,他真不记得客厅原本是什么样,那些东西有没有被动过。
陈三同样是灰头土脸的,“我喝断片了,刚睡下不到半个小时,手机响我都没听见,还是陈秘书打了室内电话才把我叫醒的,我赶过来后嘉品已经去找唯一了,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
陈三是第二个进入到凶案现场的,两个保镖只守在门口,并没有进去,陈三酒劲还没过去,浑浑噩噩的走到安全屋门口,看到心脏出扎着一把利刃的骆媛尸体,酒劲都被吓没了。
蒋韶搴也能理解,正常人看到尸体都会被吓到,不可能再分神留意四周的环境,“是在哪里找到明唯一的?”
“酒窖。”霍嘉品之所以打电话给陈三,就是想问他明唯一是不是去他那里了,毕竟这群人里,明唯一和陈三关系最铁。
霍嘉品回忆着之前的情况,他带着保镖顺着楼梯往下面一层一层的找,“唯一在负二层的酒窖里,我过去的时候他是昏迷的躺在台阶下,我估计唯一是失足踩空了跌下去的。”
“唯一手上还有浴袍的袖子上都有血迹,我原本想问清楚唯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喝的太多,一直不清醒,直到最后被刑事署的人带走了。”
听到这里,方棠也清楚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明唯一、蔡煦还有死者骆媛三人清楚。
但从走廊的监控画面来看,蔡煦是先离开房间的,而且右手臂还受了伤,明唯一是迟了
五分钟出来的,所以最具体的情况只能询问明唯一。
“大少,方小姐,唯一就拜托你们了。”陈三诚恳的开口,给蒋韶搴和方棠鞠了一躬,他和霍嘉品想要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棠点了点头,“放心。”
走廊里,明老板和杨影后手握着手靠墙站着,他们都年逾七十了,却没想到最宝贝的儿子会发生这种事。
“虽然情况对唯一很不利,可我知道他是不会杀人的。”杨影后哽咽的开口,短短几个小时,她脸上的皱纹似乎变深了很多,满满的疲惫和痛苦让这个曾经漂亮的女人如今看起来却有点老态龙钟。
明老板握紧妻子的手,“有蒋大少和方小姐帮忙,不管是谁都不能冤枉唯一,看如果人真的是……是死在唯一手里,我们也要接受。”
明老板不是不心疼儿子,明唯一是纨绔,可同样也孝顺,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儿子,总担心自己和妻子一旦过世了,没有人监督管教,明唯一的生活会变得一团糟。
可明老板没想到自己身体还健康,明唯一却因为凶杀案被抓起来了。
听到开门声,明老板和杨影后同时抬头向着走出来的方棠几人看了过去,眼中流露出期待和希望。
蒋大少身为卫队总指挥,他的观察力、逻辑思维绝对强过刑事署的这些专业人士,如果现场有异常的话,一定逃不过蒋大少的眼睛。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房间里发生过打斗,死者是死在安全室的,我会去见见明唯一。”蒋韶搴并没有说安慰两人的话,只有见到明唯一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媛为什么会进安全室,还有明唯一怎么和蔡煦又发生了冲突,蔡煦离开后,留在房间里的命唯一和骆媛又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只有明唯一这个当事人最清楚。
“谢谢。”明老板感激的道谢,他不求其他,只希望蒋韶搴能帮忙查清楚就行了。
方棠和蒋韶搴要离开明溪农庄,陈三和霍嘉品对望一眼都跟了上来。
“大少,方小姐,我们也想去看一下唯一。”霍嘉品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可自己和陈三是明唯一的死党,明唯一平日里挺嚣张,其实嘴硬心软,骆媛的死只怕吓到他了,不见见明唯一,霍嘉品和陈三都不放心。
其实明老板和杨影后也想见儿子,但他们知道比起见明唯一,现在回明家、杨家寻求帮忙更重要,即使两家不愿意帮忙,至少不能背后捅刀子,所以两人只能按捺住担忧和心疼。
蒋韶搴看了一眼满脸恳切的霍嘉品和陈三,点头同意了。
片刻后,几辆汽车避开了聚集在大门口的粉丝离开了明溪农庄。
回去也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方棠有些的担忧,“如果井伊-直野也插手了,明唯一会不会有危险?”
蒋韶搴长臂揽着方棠的肩膀,沉声道:“放心,井伊-直野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除非有人帮他对明唯一下杀手,但你这么护短,上京还真没人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