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涟此时顿足了哭声，一双肿眼望着灼华。秦燕绥，则是不可置信。

“我说，李怀昭要和秦燕绥和离。”灼华再次重复，这次加了姓名，更加体现出她的决心。

“不不。”秦燕绥猛地惊醒过来，不顾背上的伤疤，往灼华的方向爬了几步。“不，我不允许！”

灼华只是看了一眼他，并不理会，将目光转向秦母。

秦母此时震惊的心情有些平复，复杂的看着灼华，说道。“昭儿，绥儿他只是年少气盛，你……”

灼华打断秦母的话，眉眼一低，眼中溢出泪水。

“不，不是这样的。”灼华摇摇头。

“燕绥他不爱我，绿涟说她和燕绥才是真爱，我是多余的。”

绿涟听后，皱着眉头满脸惊疑。

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的？

灼华淡淡扫了她一眼。

自然是前世的你说的。她吸收了原主的记忆，绿涟说这句话时洋洋得意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不，不是的。”秦燕绥连连摇头，恶狠狠地瞪了绿涟一眼。

秦母则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想出话安慰灼华。

“丫鬟的话你怎么能信？”再说，儿女情长之事又何须和离？这世上貌合心不合的夫妻多了去了。

灼华轻轻摇头，抬眼看向秦母，满眼悲哀。

“不……还有个原因是……”灼华顿了顿，眼神瞥向别处，咬了咬下唇，说道。“燕绥他到现在，都没碰过我。”

“我……我不是……”秦燕绥反驳。他当时是想和灼华行夫妻之事的，不过灼华当时月事来了，所以他才没有。后来，后来……

他看了一眼满面惊讶的绿涟，收回目光自嘲的笑了一声。

后来，他痴迷于绿涟的身子，加上绿涟又极为缠他，他便很少去看灼华了。

难道……是因为那些日子的冷漠？所以怀昭才对自己这么狠心？如果……

想到这，秦燕绥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灼华，心中升起些许希望。

“这……”秦燕绥弱弱的反驳秦母自然是看在了眼里，明白确有其事，而且看着灼华的表情也不似作假，微微叹了口气。一对夫妇没有夫妻之实，作为女人的她最明白女方的感受了，再加上自己平日也对灼华极为喜爱，此时也编不出什么话来哄骗灼华。

灼华看着秦母的表情，趁热打铁。

“所以，我想和燕绥和离。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不是气话，还望主母成全。”此时的她，连婆婆都不叫了，想和离的决心可见一斑。

秦母闭上眼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

许久，缓缓开口。

“和离的事改日再提。”秦母顿了顿。“你这些日子先搬去桃花林住吧。”

灼华知道秦母口中所说的“你”是指自己，低头应下。

“好了，你们都走吧。”秦母一脸疲惫。“我需要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