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程漾把小桌子支在床上,纪嘉禾把汤罐打开,盯着她把东西喝下去,双手捧着脸,朝她暧昧的眨眼。
程漾一口汤梗在喉咙管里差点喷这丫脸上,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才清了清嗓子,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一下:“你的大脑瓜里一天天想啥呢,咋肖一博宋继烊易繁星…你的那些男朋友们是撑不满你脑袋了?”
纪嘉禾平常挂在嘴边的名儿太多,程漾象征性的说出了几个就发现她实在想不起来更多的了,灵光一闪,想出这么个概括词。
“那你俩怎么碰一块儿去了。”纪嘉禾没躲过去,“哎哟”一声,抬手揉了揉额头。
程漾一愣,随后特实诚的摇了摇头,也是一副很懵的样子:“不知道啊,你刚走他就来了。”
“我看他就盼着我走呢吧。”
好歹也看过那么多言情小说,程漾虽然迷迷糊糊,但纪嘉禾的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
心里没鬼的人,干嘛偏偏等她走了才出教室门。
难怪江砚今天跟吃错药了似的,都不拒绝她的靠近。
没想到是给别人做嫁衣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纪嘉禾突然冷呵呵的笑了一声,抓了只程漾床边的毛绒绒白熊公仔,盖在脸上。
程漾拿脚尖踹她:“干嘛呢干嘛呢跟宗筋弛纵似的,要睡去你自己的床上去。”
宁城一高周边小区不少,因此大部分学生都选择走读,高一的住宿生尤其少,纪嘉禾家离得也近,不过程漾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听她说要住宿,她也不愿意每天孤零零一个人回家,便跟她一起也选择了住宿。
但这边住宿环境算不上太好,四人间,洗头洗澡的也不太方便,和她同寝室的另外几个女生洗澡又太磨叽,一个人差不多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纪嘉禾每次等得不耐烦都想把她们拿被子裹起来丢下去,但也不知道到底属于什么垃圾,分类错了还得挨罚,于是冬天每周回一两次家,夏天一般会在这边忍几天,等到周三周五,就收拾东西溜之大吉。
纪嘉禾翻了个身,面朝程漾,哼哼唧唧:“你不知道吗?感情都是睡出来的。”
程漾笑她:“你和江砚的感情也是睡出来的?”
小姑娘郁闷死了:“我倒是想啊,但是江砚让吗让吗让吗!”
每次见到她恨不得拔腿就跑。
她也不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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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万万没想到,下午会再次见到程予白。
程漾因为实在不舒服,向班主任请了假,现在还在宿舍里窝着。
她也想请陪同假。
但程漾不让。
下午第一节是历史课,纪嘉禾被书拿出来规规矩矩的摆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
忽然有人过来敲她桌子的时候,纪嘉禾吓了一跳,哈欠打了一半,憋的她差点没把桌子掀翻。
懒洋洋的走出去,看见程予白那张脸,小丫头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程漾在宿舍。”就准备回教室。
程予白及时抬手,抓住了她的后衣领,笑:“等等嘛,小学妹,我是来找你的。”
“有屁快放!”
纪嘉禾扭头就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瞪着眼睛看他。这一个个都喜欢拎着她,什么毛病这是!
那人收了手,理了理衣领,神色忽的严肃认真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问她:“江砚手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知道吗?肿的老高,还遮的严严实实的,刚才疼到冒冷汗,叫他去医务室也不去——”
“他要是不去那你就直接把他劈晕了扛到医务室去,这种事情还要问我,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揍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