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学着她，低头，微凉掌心轻轻揉了揉她的指尖，而后侧眸回答老师。

“谢谢老师。”

老师失笑，心说这孩子醋性还挺大：“我夸人儿纪嘉禾呢，你谢什么？”

“谢谢老师对我女朋友智商的信任，”江砚低笑，嗓音低沉慵懒，“我会好好教她学习的。”

“！？”

小姑娘在他身后惊悚的抬起脑袋。

等等，她不就走了会儿神吗！怎么就把她给卖了！

卖了多少钱！能不能分她一半儿啊！

-

江砚送她回教室的时候正巧从他们原班级路过，经过窗口时，江砚视线微微一瞥，两道视线便交汇。

“等一下。”

少年漫不经心收回视线，指尖扣住小姑娘的肩。而后垂着眼睛，好心提醒她。

“你鞋带散了。”

纪嘉禾低头看一眼，把脚往前踏一步，撒娇：“砚砚系。”

江砚好笑的睨她一眼：“你没手么？”

“我撒个娇不行吗？”

“可以。”

于是纪嘉禾眯着眼睛笑起来。

虽然她还欠江砚一个正式的名分，但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到他把她当做女朋友在疼。

纪嘉禾心里有数，这么一想，望向江砚的视线便越来越欢喜。

少年配合的蹲下身，雪白鞋带缠绕修长手指，以单膝下跪的姿势，眉眼淡然的打了个漂亮的结。

“好……”了。

“谢谢我们家可爱的砚砚！”

小姑娘捧着他的脸，趁其不注意，飞速在他清浅的酒窝处嘬了一小口。

江砚哼笑一声：“仗着你没成年为所欲为？”

纪嘉禾嬉皮笑脸：“对呀对呀，我没成年，你只能憋着啦！”

…

何屿况皱着眉头收回视线，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攥紧了手掌心里被攥成一团的纸团。

上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字。

密密麻麻。

——纪嘉禾。

何屿况偏着头，清晰的能看见在教室外与纪嘉禾攀谈着的江砚，他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手时不时搭在纪嘉禾的头顶上。

真是让人讨厌的一幕。

何屿况转过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好看的眉头，满是写着纪嘉禾的纸张被他有些气闷的塞回了抽屉。

“那个……我看见了噢。”

耳畔忽地响起了低低的女音，小声的像是羽毛儿般在何屿况的心尖挠痒痒。

何屿况斜瞥了一眼，女孩儿半蹲着在他的座位旁边，双手撑着膝盖，双肩耸起，校服衬衫的领口有些宽松，露出女孩儿好看细长的锁骨。

“纪嘉禾是江砚的小女朋友吧？”女孩儿发问，呈着水光的眸子忽闪了几下，接着带有调笑意味的说道，“你对小嘉禾有意思？”

“这事儿轮不上你来说。”

何屿况冲女孩儿挑衅的扬了扬嘴角，“你什么时候来我旁边看见的？”

女孩儿瘪了瘪嘴，直起身来淡然理了理裙摆，“我又不瞎，我这么大个人走过来杵你这儿，你那纸上笔迹颜色又显眼，我当然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