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烫啊。
那这孩子怎么就傻了呢。
纪嘉禾百思不得其解,看着江砚气呼呼的把脸侧过去。
生个气真是个小河豚。
“……”纪嘉禾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江砚,过来。”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室内空调又开着,纪嘉禾是真怕这家伙烧傻了。
但傻子才不怕自己会更傻。
于是江砚默默的离她远了些,重新找个地方乖乖窝好,才敢抬头看她一眼,随后委委屈屈的转过去,嗓音闷巴巴的。
他说:“我惹嘉禾生气了……我要自己面壁思过。”
纪嘉禾抬手扯扯男生的胳膊,一头雾水:“面壁思过?”
江砚认认真真的点头:“我要认错。”
纪嘉禾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待会儿再认行不行,我们先把衣服换了。”
……
誓死不从的结果,就是纪嘉禾三分钟内毫不留情的咬坏了人儿的衣服。
江砚肤质细腻瓷白,不经意间触碰到纪嘉禾的指尖,吓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小团,漂亮的眸子紧闭,躲在角落,轻微战栗。
“江砚?”
“啊呜……”
男生颤抖的厉害,迷糊间抬手,张嘴,雪白的小尖牙咬住自己的指尖。
纪嘉禾被吓了一大跳:“哎呦我的妈,你咬自己干嘛啊,乖乖,快松嘴,疼不疼啊你。”
江砚意识模糊,权当面前是纪嘉禾的影子。
他潜意识里认为他的小姑娘还在国外待着。
但指尖触碰自己的触觉太过清晰,男生的大脑下意识产生一种危险信号,初中时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意外与面前的场景重合。
……这种回忆,他已经梦到过很多次了。
自从纪嘉禾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可以和女生有一些正常的交流,但每当他陷入黑暗,就像是回到了没有获得救赎前的状态。
他不能对不起纪嘉禾。
他不可以让其他人碰自己。
在这种潜意识下,江砚的躲避意念便愈加强烈。
纪嘉禾眸色复杂的看着他:“……砚砚。”
男生咬着牙:“……我女朋友很厉害的。”
“乖砚砚。”
“……”
男生明显一僵。
意识稍稍清醒,江砚抬起有些猩色的眸底。
“纪嘉禾。”
“啊,”纪嘉禾应声,“你是不是吃什么过期的药了?脑子糊成这样,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见他稍微清明了些,小姑娘稍微靠近一步,摁着他的脑袋,顺利的给他将衣服套上,而后抬手把裤子扔给他,哼唧:“醒了就自己把裤子换了,药我给你送来了,你可以自己冲着喝。”
“……”
江砚眸色复杂,衣衫凌乱,脑袋上有一撮头发坚强的翘起。
半晌,对方才回味过来纪嘉禾的话。
低头看了看湿哒哒的裤子。
随后,青年缓缓眨了眨眼,侧了侧脑袋,特别无辜的戳着自己的酒窝,正大光明的耍无赖:“嘉禾,我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