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mx:我老早就跟你摊过牌了,我说我喜欢你,你要是想说我家的那天晚上你只是把我当成别人了那你就直说,当什么缩头王八。
xmx:你不会是因为那老男人说要告你,你就害怕的跑远了吧?
无一回复。
徐孟楦觉得自己有点自闭。
她其实是遇事最容易悲观的那类人。
不单单仅是杞人忧天。
当她拿着化验单,靠在医院冰冷的病房外的瓷砖墙壁上时,脑子里面装的没有当下,更没有未来。
眼前有不停旋转地黑色的漩涡,好像要把她吸进去。
徐孟楦明白自己平平无奇,许是一生就会平平淡淡的过去:结婚,生子,照顾孩子长大成人,送走一个又一个亲戚家人,直至自己也成为一个迟暮白发苍苍的老者,最后自己也终会长眠不起,不问世事,被关在阴冷潮湿的坟墓底下……
这是正常的,正常的生老病死,正常的百态轮回。
但她连个对象都没有搞到手呢……呜呜呜……
光是这么想着,徐孟楦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的手紧紧攥着化验单的一角,薄薄的白色的纸张被她攥地皱痕都拧巴揪团在一块,不甘心的擦擦眼泪,可那泪水像极了断了线的珠子。
她知道自己可能没救了,更是无药可救。
她是宇宙星辰里,地球外圈散落的腐朽无用的机械。
是透过大气层展望天际时,让人压住肺腑呼吸难受的气压。
是潜伏于光芒下逐渐消失的海中的可怖黑影。
是沉入深海,耳畔沉重的不断的灌水声和气泡破裂的声音。
没有希望和自我否定是最可怕的。
哭得眼睛红肿的徐孟楦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蹲在小墙角,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何屿况的电话。
她能怎么办啊。
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住院吗?治疗吗?
她记得……自己的奶奶就是因为这个,不得不离开人世。
可她现在也才25岁啊。
徐孟楦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但电话那边,回应她的始终只有“嘟……嘟”的声音。
她不死心又拨通了几次,依旧无人接听。
可她真的太压抑了,她真的太想念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何屿况了。
于是她就那么蹲靠在墙壁上,端着手机,千千万万次问他,“你去哪儿了?”
为了找到何屿况,她甚至跑去了何家,旁敲侧击着问了他们知不知道何屿况的下落。
但啥都没有。
自从他去了庭审现场之后,好像就人间蒸发了似的。
连带着当时嚷嚷着说要告他,说要把他送进去的那个养父,最近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新的消息了。
万般无奈之下,她才不得已去找了纪嘉禾。
毕竟她是第一个被何屿况珍视的女生……他多多少少应该还是会对她有些念想的。
想到这里,徐孟楦便有些哭笑不得。
但好在纪嘉禾的性子算是热情活泼,为人和善好相处,即使徐孟楦其实是个不怎么喜欢与人交谈的,和她交流都没有丝毫的尴尬感。
那边的小姑娘答应的很果断,她甚至没有先试探着询问她,出来找她的目的。
只问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纪嘉禾满心晴朗,对这个世界洒以温柔光辉。
那一刻,她好像就忽然理解了些,江砚七八年如一日护她宠她爱她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