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身子一瞬间僵了僵。
“想啥呢,你自己换条裤子,等会儿就有人送你去医院了。”
“你也去么?”
纪嘉禾一个枕头扔过去,觉得他在说废话:“我不去你不怕啊?万一你走路上,有人给你突然诈个尸,你不得吓得嗷嗷哭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江砚一脸看白痴似的看她,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问,“刚才那群人……你在他们面前说你是我老婆?”
“……”纪嘉禾乖巧的从江砚身上把枕头抱下来,伸手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嗯?”
江砚的思绪冷静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适应,还是好转了些的缘故,他把衣角往下扯了扯,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声线依旧有些微微的抖。
但语气很欠。
“我的婚姻状态……就这么随意被你改了?万一传出去,他们说我是吃软饭的,我该怎么办?”
纪嘉禾耸耸肩,小碎步迈向房间门口,一边头也不回,像是毫不在意般说道,“那就不公开呗。”
“……”
“隐婚多方便……”纪嘉禾依旧嘟嘟囔囔的把嘴欠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
尾调略微上扬,明显的戏谑意味。
门在他眼前被合上。
江砚忽的有些自闭的瘪了瘪嘴。
他到底是蠢成了什么样子,居然想跟纪嘉禾比坏心调皮。
……他不快乐了。
-
接到纪嘉禾的电话号后,助理小飞很快就过来了。
他还有点受宠若惊。
毕竟纪嘉禾平时真的就像是特别瞧不上他,除了一些需要打杂的活,其他事情根本就轮不到他。
就比如今天这种类似接人的活。
那平常都是有专业的司机接送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纪嘉禾家大业大,身价更是不敢估量,小飞的亲戚当时说可以走后门把他塞到纪嘉禾身边去做助理的前几天晚上,他还特意去看了好几本最近很火的总裁文。
……不同的是,那些总裁都好狠。
他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子,他害怕。
但知道他正式入职之后,他才发现其实当纪嘉禾的助理一点也不费脑子,毕竟人家根本就对他毫无欣赏的意思,也压根不觉得他是个人才。
更何况,对比那些专车接送,她好像更愿意选择接地气的交通工具。
“你看看他是不是过敏了,他脖子都被他抓破了。”
小飞吃苦耐劳,把江砚搀下去,而后把人扔进后驾驶座,打开手机手电筒,指尖扒了扒他的衣领。
江砚苍白精致的手腕骨被纯黑的领带束缚。
他躺在后座上。
小飞倾着身子,单只膝盖跪在江砚的两腿间。
一只手撑在他耳侧。
纪嘉禾:“……”
这扑面而来的CP感是怎么肥四。
不过她之前倒是听小飞说过,他父母都是宁城的医生,自小耳濡目染,一点简单的症状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江砚:“……”
他有些尴尬的侧了侧头。
这种姿势他实在受不了,于是他抿了抿唇瓣,张嘴向纪嘉禾求救。
“纪嘉禾,我真的就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