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陷入沉默。
程予白眼眶含泪,哼哼唧唧委屈的吃掉了自己碗里所有的肉肉。
【含泪吃了三大碗.jpg】
只留依旧有些呆怔的江砚若有所思的拿筷子戳着晶莹白软的米饭,低垂着眉眼,无措的抿了抿唇。
……真的是这样么。
她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
要去哄哄么。
“我吃完了,你自己搁这儿慢慢思考人生吧哈,我要去哄机智可爱美腻善良大方人美歌甜爱奉献的程漾漾了,告辞!”
程予白端着盘子拱了拱手,为了让江砚深刻意识到错误,他决定先溜一步。
“程……”
“老子不帮你追媳妇儿!”
程予白走路的姿势特潇洒,头也没回,挥了挥爪子。
于是江砚默默闭了嘴。
他想说的是,程予白,你嘴还没擦……油光满面,加上肉汁儿的颜色为辅,看起来特像你吃了人的肠道遗迹。
然而第二天,程予白还是口嫌体正直的把江砚带到了某处,据说是请俩小姑娘恰饭赔罪,程漾问能不能拖家带口的来,然后小白傻戳戳的点头,尤其壕气的应下声来。
然后程漾冷着脸带了十几号人来。
程予白面色狰狞,小手下意识的揣进自己的小口袋。
一一得一二二得四啊他全部身家只有二百五十来块钱!
他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朝天一拜,“爸爸,救救我,孩子囊中羞涩,为了表示感谢,我可以教你怎么哄媳妇儿,你看成不成?”
“我不需要你教。”
江砚微微抿了抿唇角,漆黑干净的眸子微眯,清冷的瞧着衣衫和发丝略有些凌乱的纪嘉禾和程漾走过来,身后是十几个校服上挨了几道脚印的少年。
“程漾——”
许是刚结束什么事儿,两个小姑娘的脸上还带着些微微清冷的狠意,单边眉不经意的挑了挑,有些危险的气息。
唇角微微沾了些红,微蜷的指节带了些明显的擦伤。
程漾蓝白相间的校服系在腰上,在他面前站定,下意识活动了下骨节,校服裙子大概是被她俩改过,露出的腿明显比别人多一截。
细白,修长,且笔直。
“我们先走了啊俩姐姐。”
“上课别迟到了,”程漾礼节性的挥了挥手,才转过头,皱着眉,问他,“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程予白没由来的一阵泛虚,他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缩缩脖子,小声道,“我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吗……”
“那个时候太吵了,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想请你恰饭为昨天的事情真诚的赔罪。”语毕,程予白还作了个揖,唯恐程漾打架打输了现在窝一肚子火,然后狠狠给他来两拳。
“昨天什么事儿啊?”
程予白老老实实的戳戳手指,哼哼唧唧的诚实道,“我不让你抢我肉然后江砚把纪嘉禾气走的事情。”
气走?
闻言,纪嘉禾和程漾都有些呆怔,俩姑娘对视一眼,大概是被程予白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