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纯情脸颊涨得通红，她气血上涌，肺都快要炸了。

“你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权泽曜生吞活剥了。

火气如此之大的时候，她已经顾不上注意自己的措词，何况此时此刻的权泽曜和混蛋有什么区别？

“卑鄙？无耻？混蛋？”权泽曜眉头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羁的坏笑，“你就用这些词来形容你的合法丈夫吗？”

“你就是卑鄙无耻的混蛋。”

“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卑鄙无耻混蛋给你看，那我岂不是很亏？”

“你敢碰我，信不信我……”

“你要怎样？”

“我……”

“说啊！”

顾纯情恨恨地咬着牙，冲权泽曜叫嚣道：“我会死给你看的。”

“婚都离不了，你以为你想死，就很容易么？”权泽曜凝着眉，语气霸道而逼夨。

顾纯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想要摆脱权泽曜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一个端木就够令她心烦意乱的了，权泽曜居然也这样……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权泽曜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要比刚才平和一些了。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身下的人，一字一句道：“要么乖乖跟我回家，要么被我扛回去，你自己选。”

顾纯情双眼瞪得通红，眸中泪光闪烁。

她被权泽曜折腾的精疲力竭了，她没有多少力气再反抗挣扎。

“你放了我吧！”

她语气软下去，口吻中带着一丝垦求。

权泽曜软硬都不吃，她已经没辙了。

她除了求他放过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权泽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眸光深邃，那犀利的目光好似要看进她的皮肉。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顾纯情，你是我的人，你休想离开我，我不准。”

“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放了我，我们彼此都会好过，不是吗？”

“爱……可以培养。”

明明，到嘴边的话是‘我爱你’，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却是‘爱可以培养’。

他暗暗气恼，为何面对顾纯情，他连一句‘我爱你’都不敢说出来？

他在怕什么？

“培养？”

顾纯情的眼泪流下来，她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啜泣的声音，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难道，就像你现在这样培养？”

权泽曜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身躯也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他完全是在强迫她，根本不是在跟她培养感情。

他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让她伤心，她现在已经遍体鳞伤了，还谈什么培养感情？

“如果你乖一点，我不会……”

“不要否认你的卑鄙无耻和混蛋，你就是这样的。”顾纯情抢着说，她打断权泽曜的话后，深吸一口气，想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是眼泪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双眼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不断有泪水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看着她泪流满面，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身体不住的颤抖之时，权泽曜的心如同被刀子割着一般的疼。

他好像，干了很混蛋的事情。

他不该惹她掉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