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

枪声响彻空气。

女孩整张小脸都紧皱了起来，在她胸口下绽放着鲜红色的花束……

祁郁眸子蓦然收缩。

空气里仿佛窒息了般，温热的血液在手心散开，心口徒生出刺痛和怒焰。

两个墨镜男本想顺带解决祁郁，却被赶过来的警察飞快擒住了。

周遭的吵意在耳边模糊，女孩奄奄一息的躺在男孩怀里，男孩被阴暗覆盖，周身旋绕着让人压抑的气息。

乔爸爸看到这一幕时，身子一晃，险些晕厥。

他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上前从祁郁怀里抱起女儿，当血液浸湿自己的手心时，脑子的弦崩了，边跑边嘶吼着救护车，医生……

人群渐渐散开，警察押着两个墨镜男离开了，余下的警察打算去扶地上被吓坏了的男孩，可还没接近男孩，男孩就抬起了头，漂亮的小脸上沾染着一些血迹，零碎的发丝遮拦住了半边眸眼，他歪着头，嘴角竟是生出莫名的笑意。

“警察叔叔，我想去洗手间。”

男孩的表情和话语，让警察心惊，背后微微涌出凉意。

……

洗手间内

洗手池在放着水，祁郁低着头，捧起水一下一下的打在脸上，染在脸上红早已洗了个干净，可他还是不停的往脸上拍水。

“呐…祁郁这次就原谅你啦，别再骗我啦…唔…好痛…”女孩痛的颤抖的虚弱声音回荡在耳边。

她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奋不顾身的挡在了他面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以命相护一个烂透了的人，真蠢啊…

祁郁嘴角想扬出一抹弧度嘲笑一下乔歆，却是无力。

镜子映照着男孩湿漉漉的刘海和脸颊，同样也映照着幽暗无光的眸子和蕴藏的杀意。

……

祁郁被警察带进了医院，本想先带他做个全身检查，他拒绝了，表示自己没受伤。

警察看他确实好好的，也没再强求。

做完口供后，祁郁被警察送回了乔立琛面前，毕竟乔立琛算是他一半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