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
李皖常年在外,自是知道那是何处,心下一紧,面上故作平静的问道:“什么官职?”
“应该是三品巡抚,说到底,应算是升了。”
“是吗?这京都不待也好,让人留意汴州的事,阿皖虽是男子,可年纪太小,怕是不能服众。”
平林听出来霍文璟的担忧,开口劝道:“将军,李大人福泽深厚,聪慧过人,年纪小怕什么,自是能对付那帮老家伙,再说了,幸好这汴州离北疆近,有什么事好照应。”
“也是,阿皖一向不怕这些人,当初在朝堂上,连戴敬平都不怕,更何况这些人。”
霍文璟不过刚刚十七岁,却总是能让人钦佩。
平林知晓这次来北疆与李皖有关系,皇上应是为了好让李皖在朝堂立足,故意将其遣往汴州。
而此时的李皖则骑着自己的马,不紧不慢的朝着汴州走去。
小喜子快被身下的马折磨死了,忍不住开口说:“公子,咱歇会儿吧。”
婳儿看着小喜子一脸难受,开口说:“小喜子,你瞧瞧彩儿。趁着天亮,咱要快点儿赶路,若是到了晚上,我们还没找到客栈,就要露宿街头了。”
“婳儿,你学过骑马,自然不难受,可咱们都是刚学的,能骑就不错了。”
“是吗?你这个咱们指的是谁?”
小喜子愣住了,这个咱们指的是谁?顺着婳儿的眼神看去,就看到李皖一脸看热闹的样子。
“当然不包括咱家公子,公子骑马那可是咱大周的少将军所教,那自然杠杠的。”
小喜子一句不流利的“杠杠的”,逗的李皖心情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
一路到汴州,不知是不是李皖的运气好,过五安山的时候,没有遇到李策说得山贼。
汴州共五城,五城皆与一座山相接,将山围在五城中,早些年,因汴州农业发达,年年好收成,故而,此山起名五安山。
自先皇驾崩那年起,汴州五城便连年大旱,不少人登了山,成了匪,前任汴州巡抚因要灭山匪,三月前惨死于府衙内。
巡抚衙门所在的城池是五城中最富足的宁鞍城,李皖进了宁鞍城,没有直接到府衙,反而让小喜子找了客栈。
宁鞍城内一番盛世场景,丝毫没有早些时候干旱留下的痕迹,百姓衣着打扮皆如同富家子弟,无论男女,都身着锦衣华服。
逛了两道街,李皖就开始觉得无趣,看到眼前的茶馆,忽然,灵机一现,开口道:“走,咱们去那家茶馆坐坐。”
一行人进了茶馆,茶馆虽有些简陋,可品茶的人都同街上的人一样,身着华服锦衣。
小二见来了几位客人,连忙招呼道:“几位公子小姐,要点点儿什么?”
“要一壶上好的茶,上三碟点心。”
“好嘞!您稍等!一壶龙井、三碟儿点心!”
小二的吆喝声渐渐消失,李皖眼睛看向窗外,耳朵听着茶馆人的讨论声。
隔壁桌坐着两名男子,青衣男子开口说:“昨日,白员外家又抬进了一个女子,听人说是绘春楼的木姑娘。”
灰衣男子一脸笑意,猥琐的说:“木姑娘啊,那滋味儿,啧啧。”
“哈哈!刘兄,看来也是会过佳人,难忘春宵啊!哈哈哈哈!”
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婳儿与彩儿的脸色皆红了起来,二人的头都快掉到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