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作揖说了几句话,可看起来却是弱不禁风,李皖心下大致已猜测到他的身份。
“楚公子,久仰大名。”
楚淮朝坐在那儿,忽然咳嗽起来,捂着嘴巴,看起来很难受,李皖一时不忍心,上前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
一阵疼痛,像是被针刺了一样,当李皖在醒来时,四周都是古朴简单的家具。
“醒了?”
闻声望去,依旧是柳黄锦衣披身,楚淮朝轻轻咳出声,李皖淡淡看了一眼,不做任何动作。
过了一会儿,见对方已经平稳下来,李皖才缓缓开口道:“为何绑我?”
“我想看看,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仅此而已?”
“你是女子,不明白他为何接二连三的让你入宫吗?”
这样一番话,着实让李皖心下一惊,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看来这个身份瞒不了多久了。
“你倒镇定,这么大个秘密,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
“好奇,怎么会不好奇。”
楚淮朝似乎真的身体不好,还没说几句话,就又开始咳嗽起来,用手中的帕子捂住嘴巴,看起来十分难受。
李皖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被一道剑光挡住,不远处的楚淮朝身旁早已围满了人。
那双褐色的眼眸就那样直直的看过来,没有肃杀,没有阴狠,只有一汪平淡的清水。
白皙的手轻轻一挥,四周的人便散去了,楚淮朝慢慢地开口说道:“你是怎样的人?那个年纪,竟然做了那么多事。”
“我是怎样的人,这个问题问得好。”盘腿坐在床上,李皖眼睛看向那双褐色的眼眸,轻声道:“可能我只是个怪人吧。”
“哈哈哈哈,这个词,在适合不过了。”
头一次听到楚淮朝这般爽朗的笑声,对于楚淮朝,李皖不是很熟悉,只依稀记得他是摄政王的唯一嫡子,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相奇才,文武皆与霍文璟齐名。
摄政王府败落,他,便不再被人记得。
许是楚淮朝的笑声感染了李皖,她暂时放下心中的芥蒂,开口说:“我的那几位朋友怎么样了?”
“玉照他们啊,他们应该到京城了吧。”
不知为何,楚淮朝总是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看来从出京城开始,自己就掉到了他挖的坑里。
细细想来,京城郊外荒无人烟的地方,老两口待在那儿卖茶确实怪异。
“你怎么知道我会住进那家客栈。”
正在饮茶的楚淮朝听到这儿,浅笑道:“这殷县城中,客栈酒楼都是我的人。”
“包括这殷县吗?”
李皖紧张的样子逗笑了楚淮朝,只见楚淮朝开口说:“只有殷县吗?你也太小瞧我了。”
不知楚淮朝是否在吹牛,李皖显然被这两句话吓到了,眼睛忽地一瞥,看到桌子上放了把折扇。
“静姝呢?”
李皖说的时候,眼睛盯着楚淮朝,果然,他眼眸闪躲,明显心里有鬼,于是,开口又道:“静姝回京,是帮你刺探京城的东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