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寅安见李皖在混战里窜来窜去,急忙让身旁的人上前护住。
李皖拿着剑,赶到霍文璟身旁,护在他左右,二人没有太多的言语,相视一笑。
眼看着大部分的黑衣人已被杀死,剩下的黑衣人便换了目标,一个个朝着李皖刺去。
这时,一个不注意,李皖被霍文璟拉在怀里,恍惚间,李皖似乎感受到刀刺入身体,抬眼看去,不敢相信的抱住霍文璟。
平林见将军被刺,瞬间提剑杀了过去。
血腥味充满了整座大殿,次日清晨,定安国公遇刺身亡的消息传遍了整座京城。
文秋殿,李皖搂着霍文璟,不让旁人靠近半步。
大殿外,朝臣和太医们跪在地上,凌玉照蹲在李皖身旁,低声安慰。
眼瞅着天越来越亮,李皖没有丝毫反应,楚寅安看得心疼,忍着丧友之痛,许久之后开口道:“阿皖,咱们先让阿璟睡在床上,地上太凉了,阿璟他怕凉。”
这番话似是起了效果,李皖抬眸看向楚寅安,沙哑道:“阿璟怕冷,怕冷。”
看着李皖这副痴傻得样子,凌玉照心里更加难受,不禁想起前世丧子时的李皖。
“咱们先进屋,让阿璟睡在床上,那样就不冷了。”
李皖听后,低头看向怀里的霍文璟,伸手轻轻拭去嘴角的血痕,却无奈怎么也擦不掉,李皖又不敢使劲儿,怕弄疼了他。
每擦一下,李皖的心就揪一下,强忍着泪水,慢慢的擦拭着嘴角的血痕。
李皖一声不吭,眼里的泪珠不停的打转,凌玉照看着,心里就像被针刺一样。
“阿皖,等会儿阿璟就该着凉了。”
楚寅安的话音刚落,就见李皖将霍文璟紧紧搂住,将脸放在他的额间,难掩抽泣道:“他怕冷,怕一个人。”
过了不知多久,李皖晕了过去,楚寅安见状,连忙让人将霍文璟抬到一旁。
次日,霍家被一片白色笼罩,霍老将军看到躺在棺木里的儿子,终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霍将军死后的一个月,霍家夫人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嫡子霍怀信袭爵,封为定安国公。
这日,李皖坐在阁楼里,整理着霍文璟生前最爱看的兵书,霍怀信拿着一把剑走了进来。
“祥儿,肚子饿不饿?”
“娘,今日太傅大人给儿子出了道题。”
“什么题难住祥儿了?”
“太傅大人说,如今北疆安定,是趁势征战大楚,还是以和为贵。”
“祥儿觉得呢?”
“儿子以为,既然如今大楚式微,何不趁机征战,可永保北疆安宁。”
“祥儿有了定论,为何来问娘亲?”
“昭瑛说,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最好的。”
“既然如此,祥儿就该多想些办法,怎么样才能一举双得。”
窗外下起了细雨,母子二人在阁楼里畅谈,直到夜幕降临。
眼看就要入冬了,李皖的身子大不如以前,整日以药为伴。
十一月初五,一位道长晕厥在霍府门前,李皖见此,命人救活了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