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皖的话,林文思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抬眼看向门外,面无表情,陷入沉思。
“文思,你既然能被放出来,想来陛下也已经信任了林家,定会让人彻查。”
“宥之,你知道林家是因为什么被抄家的吗?”
关于林家的事,李皖也知道个大概,应该是因为院子里有尸体,被人扣了死罪。
林文思也没看向李皖,直接开口道:“只是因为藏尸案,我林家还不至于抄家。”
三年前,林家刚到南安县,人生地不熟,家中被盗窃,生活的有些艰难。
大公子林文澈自幼习武,善用兵法,见家里生活清贫,便一腔热血投到了军队,没出两年,就登上了副将之位。
正在一家人庆祝之时,林家来了一位贵人,据林文思回想,那人身着苍色长袍,腰间佩戴着五彩蟒圆玉佩,步伐坚定,像是习武之人。
听到这儿,李皖就猜到了那人定是摄政王,记得前世,李皖一直认为其他王爷和国公爷都能佩戴蟒形图案,后来才得知,因为摄政王喜欢该纹饰,故而,其他人便不再用。
林文思自顾自的讲着,丝毫不顾李皖是否分神。
当林文思讲到林父黑着脸出门时,顿了顿,看向李皖道:“那日,你问我,我家为何要换宅子,那是因为,此人走后,我父亲便不想在住在那儿,一定要尽快离开。”
关于那日都谈了什么,林文思不知道,起初,也没将此时放在心上,更没想起来这个“贵人”。
林父和摄政王的谈话,李皖大致能猜到,若是一切都和那一世的时间相同,那么林家从京城离开时,先帝刚暴毙身亡。
摄政王应该是想利用林家,来增加自己在朝堂上的实权。
“文思,陛下一定会为林家翻案。”
“嗯,有些事,也许是时候告诉你了。”
林文思若有所思的看向李皖,随后,也不待李皖有所反应,就开口道:“前些日子来的人的父亲,正是我父亲当年交好的霍将军,也是我幼年时的师父。”
“原来如此,难怪霍公子待你如此关心。”
“文璟待我如亲兄弟,当年林家出事,只有霍家在朝堂上提了此事,可也最终不了了之。”
李皖不说话,林文思就开始讲他还在京城时的生活,以及自己是如何拜师学艺。
“顾家五公子也随你一起生活吗?”
“正是。”
李皖没想到林文思会直接承认,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小五不愿待在顾家,宁愿在外面受苦,也不愿回到顾家,你可知为何?”
“是因为顾夫人?”
“嗯,当年,顾夫人生小五时难产,伤了身子,虽然后来有了念儿,可也落了怪疾,母亲的医术虽不是最高,可也比普通的大夫高明。”
李皖认真的听林文思讲,这才知道,当年的顾夫人是被人所害,临死前,将小五和念儿托给了林母,而顾家却在此时栽赃陷害林母。
后来,霍家托人摆平了此事,林母被放了出来,林家也因此与顾家结上了仇恨。
林家藏尸案发生后,顾家在此时落井下石,将林家原本不足以定罪的案子,硬是被判了死罪。
林家被抄家后,林文思死里逃生,因缘巧合下,遇到了顾家五公子,见他被人欺辱,这才带他离开。
这天,林文思讲了许多,无论是关于顾家的事,还是当年在京城时林家的事,都讲得清清楚楚。
没过几天,刘平就传来了消息,说是京城来人了,要彻查林家旧案。
待林文思与这几人相见时,一改之前的情绪,丝毫不愿开口,李皖没有办法,只好去劝林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