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当年是何等的威风,兄长当年也是朝廷重臣,如今为了这钱财,甘愿被人欺负,师父若是泉下有知,也定不会高兴。”
赵父心里明白,可躲藏了这么多年,忍受了这么多年,实在不愿豁出命去同那些人较劲,如今只想看着赵宥之成家立业。
“兄长所想,靖允明白,可怀安不是俗人,师父在世时,就常常夸赞其聪颖,如今怀安也快十五岁了,这书院也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并不常去,兄长拦不住他,就总找借口让他回来,可人各有命,兄长能拦一时,能拦一世吗?”
刘平说得直接,但语气平缓,也并未惹怒赵父。
“靖允的话,为兄明白,有些事,为兄还要与你姐姐商量,这瑞儿,她看得比谁都重。”
“兄长明白就好,此事不急。”
赵父也不想在这个事上面再说,开口道:“你今日来,可去看过你姐姐?”
“还没有,这林家的案子比较重要,就先来书房与兄长商讨。”
“嗯,你等会去瞧瞧你姐姐,这林家一案,就等圣上的决策吧。”
与赵父商讨了城外灾民的事后,刘平就来到西苑的前厅。
赵母是刘平同胞的长姐,刘平自幼就待在赵母身旁,陪着赵母一家从京城搬到了这城里。
这几日,赵母被赵宥之的事闹得心烦,一直寝食难安,此时看到自己的亲弟弟,就忍不住叨念。
“你这成天都是公务,何时才能成亲,前些日子,我让媒人相看的几人,你可觉得有合适的姑娘?”
“姐,这婚姻大事固然重要,可弟弟我如今公务缠身,实在没空去理会那些儿女情长。”
“你要是在这么执迷不悟,我就只好告诉父亲,让他来治你。”
“姐,这婚姻大事还是要看缘分,强求不得。”
赵母烦心自家儿子的事,倒也没多说刘平,想了想,开口道:“这几日,你可见瑞儿去找过林家那小子?”
“应该是没找过,怀安大了,做什么事都有分寸。”
听到刘平也样说,赵母反驳道:“怀安还是个孩子,倒是你,他整日去管林家的事,你也不拦着,还由着他胡闹。”
“姐,他已经快十五了,马上就该成家了,他自己想干什么,他知道。”
“是,他知道,他差点害死自己,害死赵家。”
听到赵母这样说,刘平不禁皱眉,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十日后,京城传来消息,让林文思进京面圣,重查此案。
进京前,李皖来到千香阁,打算同林文思践行。
林文思也不知是喜是忧,连喝了几杯酒,有些醉了,低喃道:“宥之,我们林家做错了什么?要遭此大罪。”
李皖不知如何劝解林文思,可李皖知道,林家一案终会翻案。
这次林文思进京,李皖没有提过自己一同前往,林文思几次想开口,也都将话咽了下去。
林文思离开后,李皖的生活又回到了之前,赵父还是不放心李皖,整日派人跟着。
从书院寄来的信件大多都是何孟怀写的,看着书院里发生的事情,李皖的心早就飞了过去。
“公子,方才表小姐送来食盒,说是自己亲自做的。”
温秀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里的饭菜摆了出来,心想:这表小姐真能坚持,连着七日,一日三餐,餐餐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