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平注意力分散了,李皖开口道:“李公子若是这般说,应当不会出错,但林文思的为人,定做不出这等事情。”
“这事也不能随意断定。”
“是,人命关天的事,理应查清楚。”
话音落后,刘平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过了片刻,开口道:“这事要查清楚,倒也不是难事,只是,谁来查这件事呢?”
李皖大致1平的意思,但想到前些日子赵父的家法,李皖只能低下头,不接话。
“瑞儿,你怎么看?”
“舅舅,此事还是要钦差大人的人来查,若是咱们查错了,岂不是要被处罚?”
“哎?这不像你的作风,按照你平时的处事方法,不应该直接跑出去查案?”
“舅舅,前些日子我刚被父亲动过家法,可不敢再去管闲事了。”
李皖被动家法的事,刘平大致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话说,前些日子,自家外甥的风寒刚见好转,便独自外出至深夜,回来时,便被赵老爷叫去谈话,听赵老爷说,这孩子出去查林文思的踪迹,还托人给林文思带话,就说,重要信件在千香阁,这一天的所作所为,早被好事的人告诉给了赵老爷。
李皖同赵老爷讲话,可以隐瞒了所做之事,赵老爷气急,但也没顾上他的风寒,便让人取来木棍,还没打几下,便被赵夫人拦了下来,李皖这才免了皮肉之苦。
“瑞儿,这次是替朝廷查案,你父亲自然不会说什么。”
“舅舅,你还不了解父亲,他最厌恶朝堂之事,我这学堂上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您还不知道是为何。”
“这个学堂的事,舅舅已经同你父亲商量过了,你既然是这块儿料子,怎么能不让你去。”
“这么说,我以后就可以去书院了?”
“自然,不仅要去书院,还要考科举,做一方父母官,护一方百姓。”
听到刘平说得激动,李皖实在不忍打断他的话。
“舅舅,这事都远着呢,最主要的是眼前的事,我去查案,但父亲那里。”
感受到李皖的目光,刘平接话道:“我去同他说,你专心查案。”
刘平这句话,是李皖这几日听到最开心的话。
次日一早,李皖就被刘平的人叫到了衙门,出门时,正好碰到赵父,李皖赶忙行礼,赵父只是嘱咐了几句,便回去了。
衙门里,一位少年身着六品文官服,端坐在正堂之上,刘平虽站在一旁,却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反而少年因为长相清秀,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感觉。
“草民赵宥之参见二位大人。”
少年一声“起来吧”,显得有气无力,整体看起来,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朱公子,这位就是赵府的大公子。”
少年抬眼瞧着李皖,左右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原来赵公子长这副模样。”
李皖不知为何,感觉朱南的话中带刺,让人听后,感觉浑身不舒服。
“是。”
李皖的一个“是”字,令气氛瞬间尴尬,刘平看了眼赵宥之,开口道:“朱公子,咱们这次要追查之人,可有什么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