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烟闻言，气得心口直抽抽，她很想破口大骂：往回数一百年，灵山掌门之位都是她夜家的！百里长歌也是因为娶了她，才当上了灵山掌门。所以，她想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但这话她就只能想想，眼下并不敢说出来。

因为她也知道，百里长歌在灵山弟子心中的地位很高，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取代的。她的心思一旦暴露，就只会遭到唾弃。

是以，夜寒烟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情绪，一脸悲痛的开口道：“凉歌，自从百里家被灭门，我父亲将你们兄妹二人带回灵山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近三十年。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后来我又成了你的嫂嫂……我处处维护你，帮助你，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吗？？”

她这话一出，立即引来围观众人的一阵同情。毕竟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在百里家被灭门之后，是前掌门收养了他们兄妹二人。

基于这样的恩情，大家都觉得百里凉歌不该如此和夜寒烟说话。甚至许多灵山的长老和弟子看不过去，站出来指责百里凉歌。

有长者指着她质问：“百里家的小丫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有同辈人劝她：“凉歌师姐，你的病一旦离开灵山就无法压制，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有晚辈不理解：“二师父，我以前很敬重你的，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我以前看走眼了！”

……

但是，百里凉歌这次没有被众人的非议所击倒，而是顶着一片骂声，勾唇冷笑道：“你们知道吗？像你们这样的人，都该遭天谴！！你们对事实一无所知，就站在道德至高点来指责我，是不是只有这样，才会让你们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围观的人见她被骂了还毫无愧疚之色，立即骂得更凶了……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居然还好意思笑？！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