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拳头捏的死死的。
半晌后眼里凶光一闪,阴恻恻的道:“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赶紧收拾收拾,把门板卸下来,抬着老大和你娘去苏家!”
“唔!呼~”
徐永发被他吼得一缩,然后打起了哭嗝。
“嗝!爹,你是说要去找那个嗝!小畜生?”
他这话一出,屋里的其他人眸光都闪躲了一下,随即迸发出惊人的光彩。
尤其是徐母,刚刚还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立马蹦了起来,一把掐住自家老伴的胳膊,一脸希冀的道:“老头子,你是说那小杂种能救咱永林?!”
张大夫一愣,随即一脸复杂,做人得懂得感恩,他不赞同那么做,但是也不好做这个出头鸟……
或许,那小子的血肉真的能救徐家老大呢?
毕竟当初那样霸道的瘟疫他父母都能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是他们的孩子,延续了他们的血脉……
他下意识的看向徐久山,只见他一脸扭曲,整个人就像是藏在被子里毒蛇,随时都会给人致命一击的样子。
他心一慌,随即赶忙移开目光,不再去管那些闲事。
徐久山冷笑一声,“老大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镇上的大夫过来,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走,去苏家!”
徐家人赶忙卸下门板,抬着徐永林和徐母就往苏家走去。
等到苏家门前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后面的徐久山。
“爹,万一苏家不同意怎么办?”徐家老三徐永春哭红了眼,怯怯看她爹。
徐久山冷哼一声,狠狠的道:“我们村里的人,哪里需要一个外来户做主?”
他当初能搞死徐敬川和张云兰,现在自然可以弄死那个小杂种!
呵,张云兰啊,张云兰,让你看不上老子,要是你当初乖乖从了老子,老子自然会想办法护住你,好有你生的小杂种。
可现在不一样,谁让你不听话呢?!哼!
“上前敲门!把那小杂种给揪出来!”
他话音刚落,徐家人还在犹豫时,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一听到声响就睁开眼睛的苏家父子两,以及徐铭雨就睁开了眼。
三人对视了一眼,苏父和苏谦文就随手抓起一根趁手的粗木棍,两人对视一笑,看着徐铭雨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苏墨抱进屋后,便笑眯眯的打开了门。
“……”
门猝不及防的在眼前打开门外的徐家人就像被人捏住脖子一样,乖巧的像只鹌鹑似的。
“enmmm……”这父子俩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堵在门前,就像两座小山一样的苏家父子两,大头的抬人的徐家人突然背后一凉,有种十分不祥的感觉。
他们咽咽喉咙,压下心里的颤栗,而苏家父子两则跃跃欲试的看着他们,身体里的战斗之魂已经咆哮许久了!
苏家的男儿,哪个不是从小从战场和比武场上摸爬滚打长大的,谁手上没沾点鲜血都不算男人,所以他们实际上都比较好战。
在京城和战场还好,天天都可以找到人操练,一场打斗下来,身心舒畅的,让他们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