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他们不是人！混蛋是朝廷大官，他们就帮着他欺负我们……”小男孩哭得抽搐，打起嗝。

顾千翎的眼神也越来越冷，她万万没有料到知府竟然也会跟着一起干起欺诈百姓的勾当，简直是混蛋！

“小单乖，不哭啊，姐姐一定帮你报仇。”

“好多血，姐姐，好多血……”那一晚，他们从客栈里抬出了姐姐的尸体，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肌肤，处处都是被凌虐的痕迹。

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们。

从出生起，年小单就被一群人说这是个灾星，当姐姐真正死了，年小单不断反复问自己：是自己的命不好，才连累了姐姐吗？害得姐姐死得那么凄惨。

“我娘被知府活生生的打死了……姐姐，我好害怕……爹爹叫我逃，叫我活着，可是我不想逃……”

“爹娘死后没多久，镇子上就爆发了瘟疫，县衙那群人全死了，嘲笑、冷眼我们的人，也都死了，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好坏？我觉得他们都是活该。”

顾千翎不会去责备他，因为换位思考后，顾千翎无法劝年小单大度，没挺会过失去至亲痛苦的人，没有责备的权利。

“你不坏，是他们坏，是他们罪有应得。”

“真的吗？姐姐不讨厌我？”

“任何人都可以讨厌你，除了你自己，明白吗？”顾千翎拍拍他的后背。

年小单平息了打嗝，“姐姐，你真好，你真的不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