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千翎诚恳的回答，“他是来找我的，也正是我要去秦陲，他才会一路跟随。”

“皇上是真的很爱你啊……”沈逸眼眶微微有些水色，抬起眼，看向夜空上那抹昏黄的月光，又将那抹水色憋了回去，“曾经，我也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愿意为她付出全部。”

可那时候的他，却没有御辰墨的勇气。

他慢慢收回视线，低下头。

一种莫名的悲伤围绕着他。

顾千翎有些不太明白，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很快乐吗？为什么在沈逸身上，顾千翎看见的只有悲伤。

“沈少爷……你……”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如果是勾起别人不开心的回忆，那是很不道德的。

沈逸却对着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某些事情压抑藏得太久，反而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好，那我会是一个很棒的听众。”顾千翎道。

“曾经我喜欢过一个姑娘，但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沈逸嘴唇微微掀起，眉宇中都带着沉痛，开始诉说他的故事，“那时候我才刚及冠，也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觉得世界虽然大，但一切都会顺着自己的意思发展，却万万没料到……给予我最深的打击，竟然是我家。”

顾千翎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有些时候当一个人开始说故事时，最不该做的就是去打扰。

“那时候，小妍的病还没有好，从小体弱多病的她动不动就犯病，一旦犯病，整个沈府都陷入了愁云惨雾中，也正因为这样，沈府上上下下都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