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家人了，晓芸。”乔景泽回答，“她唯一的哥哥脑袋受了伤，智商停留在三岁。这些年，她活得很累，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缺席了。”

“她老公是盛寒野啊。南城里，谁能跟盛寒野相比？他一手遮天，富可敌国！”

“盛寒野对她不好。”

林晓芸还想说什么，乔景泽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别吵到她。”

看到他如此呵护又小心的表情，林晓芸知道，姜念笙在他心里，是无可替代了。

“我算什么……景泽，在你心里，我在哪个位置。”林晓芸红着眼看向他，“如果没有姜念笙，你会继续跟我在一起，直到白头吗？”

“会。”

“那，那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乔景泽实话实说：“我是能和你过一辈子的。但，晓芸，阿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不能不管她。”

“什么意义，说来听听。”随着门推开，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磁性低哑的男声传来，“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还是你知道姜念笙身上，深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盛寒野出现在眼前。

因为他的到来，逼仄狭小的休息室里，更显压抑。

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场，似王者归来，不敢直视。

乔景泽看着他：“你来的正好。盛寒野，你娶了她之后，根本没有做到照顾好她，尽到丈夫的义务！”

“景泽，”林晓芸拉了拉他，“既然盛总来了，那我们也该走了。”

“你先出去。”

“你先出去。”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林晓芸一愣：“我……”

“借用你未婚夫十分钟，”盛寒野下巴微扬，“准时会退还给你。”

她只能出去，赖着不走的事情，她林家小姐的身份做不出来。

“看来，你有话想问我。”乔景泽看着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在一个月前，你曾问出过口，但没有得到我的答案。”

盛寒野拉开椅子坐下，架着二郎腿：“你先说。”

“我看见姜念笙的时候，你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吗？她被一群小混混围在中间，如果我再晚一点，她会发生什么你清楚吗？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出现在偏僻的郊区，孤零零的？”

他眉眼沉了沉：“是么。”

“难道我还撒谎！”

“但，姜念笙会武，几个小混混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乔景泽质问：“那也是在她状态好的时候，才能全力去应付！我问你，姜念笙手背的针孔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消瘦了这么多，突然晕倒？”

他很快就心知肚明了，大概是流产过后，加上毒性还残留，身体虚弱导致的。

可……这不是姜念笙自作自受么？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你更无权过问。”盛寒野掀起眼皮，“还有别的问题么？”

“她不该留在你身边，让你这样糟蹋了。”

“那她更不可能会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