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以楚本来就没打算瞒着唐棠,便将可能是三个宝贝,将季修柏弄伤的事情告诉她。
“可能?”唐棠追问。
郁以楚回答:“是。”
“也就是说,没有确定喽。”唐棠不解,“你怎么不问问小家伙们啊,说不准,并不是他们呢?”
“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去给季修柏当贴身保姆了,而且长时间呆在一起,对方可能会恢复记忆,你再想离开就难了。”
郁以楚靠在墙壁上,她捏了捏鼻梁,缓解头部的痛意,“棠棠,直觉告诉我,就是他们三人做的。”
“我不问,一方面,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另一方面……”
郁以楚拖长声音,沙哑说道:“我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三个孩子,问他们打没打季修柏吗?”
“如果他们承认了,是他们做了无礼的事情。然后呢?我势必需要问一句为什么打人。
“我的孩子我了解,他们太聪明了,他们的答案很大程度上是:他们知道了……季修柏是他们的爸爸。他们生气季修柏从未履行过做父亲的责任,害我独自抚养他们,便动了手。”
郁以楚的语气愈来愈沉,也越发的低落。
停顿几秒,她接上刚才的话,“棠棠,我的事情你知道。事实上,季修柏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是我们之间隔着无法磨灭的鸿沟,没办法在一起了,我才带球跑,离开了他。”
唐棠懂了,“你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宝贝们解释,你怕你告诉他们真相后,他们怨你,是吗?”
一语中的。
郁以楚承认,“是,我给他们的母爱很多很多,可是,也是我,剥夺了他们拥有父爱的机会。”
“三个孩子是我的命,我承受不了他们恨我、怨我。所以,我没问、也不敢问是不是他们弄伤季修柏这个问题。”
唐棠性格开朗活泼,只要有她在,沉闷的气氛持续不到几分钟便会被她驱散。
这次也不例外。
她“哎呀”两声,哄道:“那就不问了,别让自己不开心,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这段时间你就伺候好可怜的季先生喽,孩子们交给我,我保证把他们照顾好。”
唐棠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开始讲述这次出差过程中的趣事。
她像是有什么魔力,从她嘴里说出的事情,会变得格外有趣。
郁以楚被逗笑,心头的担忧和后怕都被她暂时封存。
和唐棠聊完天后,郁以楚便躺回床上,伴随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过往,她进入睡眠。
梦里什么都有,曾经的甜蜜、痛苦,走马灯似的闪过。
导致郁以楚起晚了。
等她睁开眼,墙壁挂钟显示,十点了!
郁以楚没忘记她昨天签订的那份“丧权辱国”的合同。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要求她在八点钟准备好早饭。
上岗的第一个早晨,郁以楚便违约了,生怕季修柏借机找茬,重新去派人寻找打伤他的小家伙们,郁以楚着急忙慌的洗漱完毕,匆匆跑下楼。
别墅里静悄悄的,什么人都没有。
季修柏去公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