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系统说过的每句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秦疏寒简单的用水清洗了一遍,回到塌上,帮邢媚翻了个身,拿湿毛巾覆上她的双目。
他含着女人玲珑的耳垂“敷一会儿,很快就消肿了。”
邢媚身子敏感地颤了颤,她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疼的,韧带快坏掉了。
秦疏寒揉捏她的腰部和双腿,叹气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怕……”
邢媚有气无力“除了这个,我还怕打雷,这辈子就怕这两样东西。”
秦疏寒蹙眉,原来那时她是因为怕打雷,而自己误会对方怕鬼。
男人的手纤细修长,五根指腹有薄薄的茧,按压的力道适中,邢媚酸痛的地方渐渐酥酥麻麻,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被褥有一半被邢媚哭湿了,秦疏寒不得不换了套干净的,被子白天拿出去晒过,邢媚阖上眼皮深深一吸,阳光的味道暖烘烘得。
她的神经放松,就在即将进入梦乡时。
男人把唇凑在自己的耳朵边,用异样坚定的声音说道“臣必追随陛下永生永世。”
系统提示音随之而来。
“叮——支线任务还差百分之三,请邢女士再接再厉,鄙人在此预祝宿主云程发轫,吉星高照。”
邢媚睡熟。
稀稀拉拉又过了一个月,邻国按兵不动,暗影将三个月打探到的全部情报详细地告知了邢媚。
至此,系统提醒关于主线任务的全部线索收集完毕。
5438发消息的时候,邢媚正在和秦疏寒下棋,刚玩的时候邢媚还会提醒她的棋子落在了哪儿,后来渐渐发现对方能听出落子的声音,只不过喜欢被自己照顾的感觉,她气得拧了好一阵对方的耳朵。
目前秦疏寒占上风。
边塞环境艰苦,没有文绉绉的围棋,只有粗制裂造的象棋。
邢媚打量着棋局,手指点着棋上的卒字,口吻冷静“将有炮有卒有马,帅何如?”
秦疏寒两只手交叠到一起“帅不如怀柔。”
邢媚轻笑,轻松地落下一子,吃掉秦疏寒的炮,一面倒的棋局倏地回到平衡。
“怀柔了三朝,加官进爵,采纳封号,已经无物可赐,唯有赐一死。”
军帐内随着邢媚的话落地,气氛刹那间笼罩上了战场上的杀伐之意。
邢媚收敛了平日里的烦躁散漫,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充斥着镇静、凌冽“帅身陷险境,相应何如?”
秦疏寒呼吸沉重,薄唇抿起的弧度刚毅从容“相愿替帅分忧。”
邢媚盯着杂乱无章的棋局,思路豁然开朗,眸里腾起狂傲的火焰,她忽然伸手,棋盘翻到地上,圆圆的棋子落地滚了几圈。
“你有将军的谋略,朕有推翻一切重来的权势,朕命你三日内拿到虎符并取而代之,能否办到?”
拿到虎符,取而代之。
这两样中的任意一件都不可能在三日内做到。
邢媚却直视着男子,盯着他眼角下的泪痣,自己几乎每次亲吻都要舔那儿几次。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秦疏寒抚上邢媚的唇瓣,薄茧揉得她舒服地眯起狭长的眼眸。
“如君所愿。”
三天后,塞外噩耗传来。
邻国四年前突然开始叫嚣不停,谁能料到竟早就往军营里安插了探子!
跟了冯晖数年的副将杜平是叛徒!逆贼!反臣!
群臣还没从爆炸消息反应过来,和杜平接触过的不免感慨,昔日里瞅着挺老实热心的人怎么会是叛徒?
接着传递来的消息炸得群臣一刹那蹦起来。
杜平身份暴露居然釜底抽薪,绑了御驾亲征的陛下作要挟,冯晖大将军舍身救了陛下,自己却因为失血过多,没等军医抢救便撒手去了。
朝野轰动!
一大堆问题接踵而来。
陛下龙体尚安否?
冯将军没了,虎符该由谁把控?
杜反贼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