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前路如何,至少他们的青春彼此交织一程。
午休时间,让老王操碎心的两位学霸终于现身。
邢媚戴了个黑色口罩,几秒咳嗽一声。
祁修递给她热水和感冒药,神情裹着自责“抱歉,都怪我……”
邢媚摇摇头,药顺着水流入咽喉,她开口,嗓音沙沙得“没事。”
昨晚两人过于激烈,北方的冬天冷,邢媚出了一身的汗,没及时擦干导致今天起床时就这幅模样。
做这种事呢,本就讲究个你情我愿,不能全部责怪某个人。
祁修抚上邢媚的额头,有点烫。
他眉峰隆起“还是请假吧。”
邢媚说没关系。
原来世界里自己顶着高烧连夜操纵股盘,也是吃药挺过来的。
人活于世,谁容易?
现在也一样,有那功夫不如多学明白一道物理新题型。
邢媚镇定自若地翻开书本,一下午的课“嗖——”地过去三节。
剩下一节自习课,邢媚盯着卷纸上的英文符号,瞳孔有些涣散,脑袋嗡嗡响。
“叮——鄙人这边显示邢女士您人体温度三十八度四,您是否需要鄙人医疗帮助?”
这是邢媚松掉手中的笔时,看到的最后一句话。
身体仿佛一个大火炉,邢媚无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周遭好像有人在喊“漫姐晕倒了!”“我靠!好烫!快拿衣服把她捂住!”“送医院!开我车去!”
邢媚蹙眉,混乱中听到了张诚明、杨玉华和班里许多同学的声音,有车的人肯定是老王了。
上次文艺表演会,祁修出事也是他送的医院,垫的医药费……
整个人昏昏沉沉得,祁修把女生背起来,不由分说跟着老王朝校门口跑。
“漫漫,修哥要被你吓死了。”
“醒醒,跟哥说几句话。”
少年的嗓音甚至在微微发抖,说到后来一个劲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邢媚想吐槽,你的本质是复读机吗?
可是她无力张嘴,话语都没离开喉管,变成了难受的哼唧。
脸颊多了两滴冰凉的液体,邢媚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它们顺着皮肤一路滑到脖颈深处。
邢媚送到医院输液,翌日天擦亮,醒了,第一件事下床解决尿意。
出了女厕所便在门口瞧到等着的祁修。
她觉得好笑,开口打趣“我就上个厕所,你用得着紧张这样?”
祁修双眼里的红血丝跟蛛网般,估计一夜都没睡安稳,或者压根没睡,见邢媚火急火燎去卫生间,自己跟班似的守在女厕所门口。
也不怕别人拿看流氓、变态的目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