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犬抬头,一副“我很乖,求抚摸”的表情。
邢媚无奈,敷衍地摸了两把脑袋,意外地手感不错?
“今天你和哈哈的感情看上去不错呢。”
入门第一个房间走出个女人,也就是和邢媚合租的室友叫汤佳,今年二十五岁,在一家传媒娱乐公司做前台,她下班时间可比邢媚早,身高一米六左右,齐刘海,丸子头,嘴边有两个小酒窝,因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
原主和她合租,另外还和房东两口子住一块,三个卧室挤着四个人,狗也是房东养的。
汤佳从冰箱里拿出瓶冰水,她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贴上标签,有序码成一排,像在军训。
邢媚在客厅的凳子坐下,抚摸狗头,不动声色开口,犹如唠家常“你昨天干嘛了?”
汤佳仔细回忆,老老实实回答“昨天我休息,一整天都在房间里,怎么了?”
“没事。”
邢媚得一点点搜集信息,毕竟偷钱这种事,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嫌疑最大。
汤佳俯身,正视邢媚的眼睛,同时鼻子嗅了嗅,猝不及防问道“你是童画吗?”
我不是童画,我是你父亲。
邢媚下意识地操作骚断腿,然而表面波澜不惊,如同老狗“怎么说?”
“你嘴里一股烟味,买了以前说过再也不会买的鸡排饭,行为举止很奇怪,而且今天哈哈特别黏你。”汤佳若有所思,突发奇想道“你该不会被附身了吧!”
话音刚落,她自己接着发出一连串怪诞的笑声,连哈哈都吓得在邢媚脚边瑟瑟发抖。
汤佳一边笑得快喘不上气一边进了自己的卧室。
邢媚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哈哈的毛,汤佳意外地敏锐,会在意一些别人忽视的小细节。
但这并不能偷钱的人一定是她。
邢媚从次卧桌子上拿起花露水,朝身体喷了喷,然后回到客厅吃已经凉了的鸡排饭,另外方便观察出租房里的人。
吃到一半,汤佳出来上厕所,这次全程和邢媚无交谈。
邢媚把吃完的外卖盒扔到垃圾桶,里面的垃圾已经快满了,周围菜汤洒出来没人收拾,其实很多人说和房东住一起好,整洁卫生,然而现实却还得分人。
快到九点,房东两口子的主卧忽然爆发一场凶烈的争吵。
全程都用本土方言,邢媚选择扣积分让系统翻译。
“一次五十?你们价涨得离谱。”她记得偷听一次才二十?
“叮——我们也有业绩要求的嘛亲。”
邢媚满脸嫌弃,想着以后有机会自学本土方言,能省挺多分。
全程听下来,无外乎人到中年,夫妻相看两生厌,新婚的甜蜜幸福早就被十余年的时光磋磨殆尽,甚至觉得对方连喘气都是错,况且房东两口子始终没有孩子,话里话外听着像房东太太的毛病,今天因为谁去买酱油的小事,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我操你奶奶赵大谦!你就这么对我!”
房东太太愤怒地摔门而出,拿起钥匙跑下楼。
房东站在主卧门口吼“滚!有能耐滚了别回来!”
房东太太的离开让夫妻战争暂时落幕。
换好白色睡裙的汤佳捧着一盆衣服,神色懵懂地走出来“发生什么事了吗?赵先生?”
赵大谦到底好面子,何况汤佳年轻漂亮,堆起笑容道“没啥,普通的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