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经是第十年了。
匆匆忙忙人间纷扰,竟然共同度过了十个年头。
所以不再激情如火,对最熟悉的枕边人疾言吝色,光看一眼就倒胃。
任茜的脚趾抠着拖鞋的边沿,低声道“我没事,我在……”
“没事就行,要是碰到麻烦难缠的老板就多笑几下,媚笑不是你最擅长的吗?到今年我们攒的钱差不多开个小店铺了,具体的等你回来再说,我先挂了,忙。”怀里的香艳女人已经催促,骆向贤直接挂断。
“我……”
电话里的忙音让任茜所有的欲言又止消弭,她再打过去,显示对方已关机。
眼泪无意间落了一地。
任茜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一下一下用力地磕着,却像是感觉不到痛。
不是没感觉到对方态度的转变,她和骆向贤已经在一起十年了啊,自己见过对方最爱自己时的模样,现在的沉默不外乎想给彼此留点最后一点表面的体面尊荣。
那不光是她的男孩,更是她十年最宝贵灿烂的青春啊。
明明一贫如洗的日子熬过来了,不过一次小小的挫折,为什么如今变成这幅模样?
她心疼得更厉害了。
光鲜亮丽的痴心下葬着恶臭靡靡的爱情。
“我在医院,你为什么不来?”
任茜睁着灰败的眸子始终看着医院大门的方向。
“骆向贤,我很快就看不到你了,……”
“你多陪陪我,多让我看你几眼……”
深夜,不知是任茜的电话亦或是突然想起有个傻姑娘委屈隐忍在自己身边十年了,骆向贤做了一次就让女人收拾收拾滚蛋。
女人长长的指甲镶着闪亮的钻,诱惑般划过男人的胸膛,调侃着“哟,还有纹身啊,RQ?”
骆向贤异常烦躁,突然想起那双给自己做面的素手,曾经也染过鲜艳的颜色,可不知何时只剩下光秃秃的指甲。
他莫名地一脚把往上贴的女人踹下床,俊眉染着抹冷意“带你回几趟家真拿自己是这儿的女主人?你也配拿我逗闷子?拿钱滚!”
受惊的女人窸窣地穿好衣服,快速离开。
楼道里,刚吃完火锅的邢媚和陈奕迎面撞上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邢媚无语地看了眼楼上,渣男死性不改啊还是,恐怕这和狗改不了吃屎一个理。
除非把屎盆子扣他头上。
陈奕开门,温润的嗓音有条不紊道“你先去洗个热水澡。”
外面突然下起大雨,两个人没拿伞,下车到进楼道这段路淋了些。
男人把西装外套套邢媚脑袋上。
邢媚倏地动起了歪心思。
她纤手绕到男人优雅的脖颈,粉唇娇嫩“叔,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陈奕挑挑眉,正当邢媚觉得今天办不成“大事”时,男人猛地弯腰把她横抱起来。。
“别说话。”
“啧。”
你让我不说话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