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轻笑,握住女人的小手放到嘴畔“我一早就是你的。”
不光这辈子,两人的姻缘从上辈子、上上辈子就已经牵好了红线。
冥冥之中,是被世俗称作命运的东西。
陈奕欲低头封住邢媚的嘴唇,对方却忽然伸出食指,露出恶作剧的笑容“陈先生,还有最后一关你没有过啊。”
陈奕“……”
突然背后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
三日后,下了飞机的陈奕深呼吸,不同于S市湿润温暖的空气,北方干燥空旷,秋风如刀子割在人的脸上。
这不是陈奕第一次来北方,但阔别许久仍略微不太习惯。
他把准备好的围巾给小女人戴好。
飞机上邢媚就昏昏欲睡,现在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双腿如灌水,全程由陈奕牵着走。
机场附近打了辆车,司机一路开到邢媚这具身体的老家。
到地方时晚上七点多,邢媚在车上睡饱,下来后精神抖擞地伸懒腰。
原主的父母健在,就住在面前老胡同的一户人家里。
廉价的白炽灯发光,进去第一户三代为人理发,门口摆着两个小马扎,竖着的白纸板写上“理发一次五元”的字眼,但是这户人家估计进屋吃饭去了,唯有一只老黄狗懒洋洋地趴在门槛,不时晃动尾巴。
邢媚按照记忆最后停在第十家门前。
陈奕提着沉重的礼盒,神情忐忑,说实话,这好像是人生最紧张的一次。
忍不住想打退堂鼓。
邢媚笑容颇有深意,拍拍他的后背,冷酷地打断他的念头。
“进去吧。”
你可知你接下来面对的是地狱?
陈奕喉结滚动,推开门。
原主父母的反应在邢媚意料之中,自己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儿,突然冒出个结婚对象,而且大了整整十一岁!
任哪家的父母都会认为陈奕不是啥好人。
原主父亲没当即用棍子打陈奕出去,纯粹看在陈奕长得正人君子的份上。
陈奕足足刷了老岳父一个月的好感度,期间和老岳父钓鱼时还得接受岳父的死亡盘问。
“你在我们家待这么久不工作的?你难道指望找个年轻的姑娘,将来养你?”
陈奕“……是我一直想养你的女儿,但是你的女儿不需要我。”
这一个月邢媚筹备各种开店事宜,既然开店,卖什么产品以及噱头都很重要。
卑微如自己就只能一点一点地刷老岳父的好感度。
钓鱼、做菜、陪喝酒陪大牌。
陈奕想自己过去十余年在生意场、酒局锻炼出的本领就是为了今天给岳父准备的。
一个月后,陈奕终于取得岳父岳母的认可。
他甚至对着条死鱼傻笑,被路过厨房的邢媚看到,差点以为自己男人已经被逼到心理变态的地步。
双方家长见面,接着就是筹备婚礼。
邢媚试了几套婚纱,除却设计难看的,陈奕让婚纱店员工把试过的通通打包。
“干嘛买那么多?”邢媚不解“难不成你为二婚、三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