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没太大关系,警官斟酌了一瞬道“在做手术,脚部中弹,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凭借双腿站起来,但没有生命危险,手术应该很快完成,季先生,不是我挑理,你下手还是不够狠。”
季炀摊手“我还要怎么狠?闹出人命?单单如今的局面,警官先生就这种态度对待,如果真是我防卫过度杀人,您不得把我捆着上警车?”
“防卫过度?”警官迅速挑出重点。
“没错,那把枪是季宁的,我射击她的脚腕也不过正当防卫。”
警官摆明不信“这些话等去警局说吧。”
季炀淡然得表示随意。
季宁的手术很快,她坐着轮椅被推进警局,结果和警官描述的差不多,她至少三年内都得乘坐轮椅,丧失自己走路的机会。
季宁神态明显透出些许癫狂,审讯室内她对着女警察横眉冷对“我拒绝回答你们的所有问题,我老公呢?让他来!”
警方无奈,只好通知家属。
萧故赶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尤其前几日下过场秋雨,挟着寒霜悄悄让市里的温度降低好几度,萧故穿着一件黑色的针织毛衣,领子翻起,搭配着英伦风格的裤子,系着条棕色格子围脖,看上去浑然不像中年男人,倒有几分年轻时的锐气。
本来警局女性资源十分稀缺,萧故进来登时吸引百分之八十的女性目光。
她们不禁讨论今天是什么日子?警局一下子来了两个大帅哥,这下子范老大警草位置不保啊。
萧故进了审讯室,坐在主位的女警察已经换成了范铎,他抱着双臂,胡子拉碴的侧脸宛如冰雕,隐隐透着一股子烦躁。
妈的,这狗女人软硬不吃,甭管自己说什么,她都一副死人态度,动不动就说自己用强的逼供,让她老公来,或者请律师。
范铎可想问问自己大声说几句话就算强硬了?
这年头犯人都猴精,总拿律师压自己。
日!
萧故彬彬有礼地和范铎握手“你好,我是她的老公萧故。”
“范铎。”
“范警官,我尚未了解大概,电话里也说不清楚,麻烦你能否解释一下?”
范铎化繁为简地把事情叙述一遍“也就是你俩的侄子看到你夫人企图拔季老爷子的呼吸管,你夫人事态败露开枪射击,打中花瓶,季炀正当防卫和她发生争斗,混乱中夺枪射中你夫人的脚踝。”
“放屁!都是放屁!”
见到萧故,季宁仿佛看到了靠山,终于肯主动说话。
“我没想拔呼吸管,我就是正常来看病,那把枪不是我的,开枪打中我的人也不是季炀,是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亏我第一次见她还想和她交好,狼心狗肺,呸!”
“花瓶是谁打碎的我不知道,那时候太疼了没注意,但肯定是季炀和那女人其中一个,他们狼狈为奸,伪造现场,就是想找正当防卫的借口!我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范铎翻阅笔录和资料,季炀的审讯早就做完,和季宁的言辞不说一样,简直南辕北辙。
“可是那把枪发现了你和季炀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