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门,范铎递给萧故一根烟。
萧故摆手“不抽。”
范铎“嘁”了声自己抽起来。
萧故唇抿成一条直线,须臾,萧故半根烟都抽完了也没听对方开嘴,嗤笑道“萧先生,我的时间宝贵,不比你便宜多少,如果你要是觉得我帅,想多看我几眼,不好意思,我性取向正常。”
萧故无语地瞅了一眼明显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后辈,淡淡道“范警官,我比你大至少八岁,请你客气些。”
范铎不修边幅,青白的胡须扎手,瞳仁爬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得好几日没好好睡过觉了,年龄三十五上下,这人也就仗着先天的皮囊好,这么糟蹋了还能品出英武的沧桑感。
范铎耸耸肩“我算客气的了,而且我素质很高的,我平时的最爱除了听评书就是听钢琴曲。”
萧故硬生生地理解半晌,试图理解怎么爱听评书和钢琴演奏就和素质高有关系了?
理解不能。
萧故叹了口气“范警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精神病?”
隔日医院内,邢媚因为脚踝受伤,季炀小题大做地干脆让她在医院休养。
邢媚的脚肿成了大馒头,敷着药贴,这几日走路相当困难,上厕所都需要季炀扶着。
季炀正在给女人剥橘子皮,清新的香味弥漫病房,驱散了不少阴霾的消毒水味。
根据季炀带回来的消息,目前为止,自己和他没什么太大问题,无论人证还是物证,亦或者分析现场,都判定为正当防卫。
他们更关心季宁为什么要置亲生父亲,季老爷子于死地。
然而昨晚萧故带来的信息让所有人都预料不到。
多年沉浸豪赌等纸醉金迷的场所,季宁暗地里吸毒数十年,精神早就出现问题。
当晚,警方带季宁做了血液检查,确认对方有过吸毒史,而且根据含量,季宁最近一段时间曾静脉注射过。
季宁的精神不稳定,在审讯室里暴躁阴郁,大骂萧故和警方,甚至强力挣脱欲逃跑,被警方制服,送进市里一家有名的精神病院。
如果一切属实,季宁下半辈子可能就得在精神病院度过,并且强制禁毒。
邢媚紧紧地皱起眉头“没道理啊,季宁没道理拔输氧管啊。”
季炀把剥好的橘子放进邢媚手里“她精神有问题,精神病做什么都没有道理。”
“可是……”
邢媚总觉得这其中哪里不对劲,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还在查。”季炀两只手合拢,这是男人陷入思考的习惯动作。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男人同样认为中间有蹊跷,然而目前为止只能接受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