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下去,邢媚觉得自己的人设形象得塌到桌子底下去。
听闻季炀结婚的消息,对于许多家里生女儿的家庭都是一场噩耗,这季家现如今可不是以前般,季家兄妹相继离世,呈现给外界的消息统称为意外,季家毫不夸张地讲经历一次疯狂大洗牌,作为长孙的季炀无疑乃第一继承人。
季炀行事低调,大家铆足了劲就盼着这回女儿争气能获得倾慕,可对方闷不做声地竟然不知何时结了婚?!
有不服气的娇小姐故意去邢媚面前炫耀,奈何她们那些抓痒痒的技巧实在不够做邢媚的对手,几番话下来都羞愧得掩面逃跑。
过了一会儿,大家又都接到小道消息,季总发话,谁跟他夫人过不去就是跟他作对。
世家们纵然再不甘,看看邢媚百里挑一的气质以及无名指硕大闪亮的钻戒,也只能认了。
休息室内,邢媚把青花瓷茶盏内的茶叶吹散,饮了口澄澈的茶水,红唇挑起“就这?我还以为他们真有点本事。”
季炀端然而坐,深邃的眼神始终落在女人的身上。
季老下葬后,人群陆续离开,作为季家的一分子,季炀和邢媚得站着送这些人,她趁没人时嘟起嘴巴“凭什么裴萱和萧故不用站着?”
那俩人全程没有存在感,也不参与,下葬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季炀把邢媚拉过来,让她稍微靠在自己身上借力,低声道“你若是累了,先去车里等我。”
“算了。”
邢媚摇摇头,突然觉得嗓子眼一阵痒,偏头轻咳两下,然而并没有就此结束,喉咙出现熟悉的腥甜,就连鼻腔好似也流下液体。
她伸手一擦,新鲜的、浓稠的血。
“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来不及等季炀回应,邢媚拿手遮住口鼻,匆匆踩着高跟鞋去卫生间的方向。
“嫂子?”
路过的季雏甜打招呼,邢媚头也不回。
季雏甜伫立原地朝邢媚急切离开的方向张望,就在准备跟过去瞧瞧时,旁边却走来个人问路。
“季酉天的葬礼是在这儿吧?”
“您哪位?”季雏甜恢复一贯的高冷“我爷爷的葬礼已经结束了,你来晚了。”
“季雏甜?”
男人叫出名字时夹杂着意外的惊喜,连低沉的嗓音都飞扬不少。
“你好,你是?”
“你好,我叫范铎。”
倘若范铎警局里的小弟在场,眼珠子肯定要瞪出来,这个拘谨又娘们唧唧打招呼的人是谁?
不!一定不是他们的老大!
他们老大的自我介绍要么是“我是负责案子的警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么“记住了,抓住你的爷爷姓范!”
范铎自我介绍完又觉得太简陋了,重新说道“我叫范铎,八月生,狮子座,属狗。”
或许这番自我介绍很有特点,季雏甜意外地竟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讲解道“范先生,葬礼已经结束了,您是来晚了吗?”
范铎搔了搔头,暗地里骂方才开车过来撞到的偷电瓶那孙子,要不是抓他,自己哪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