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该啊你!”
本来了无生机的裴萱勃然大怒,身体前扑就要去抓梅瑾的脖子,旁边两名男刑警登时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女人。
裴萱凄然喊着“我有什么错!我没办法救我的儿子,我研究新药拯救更多的人我有什么错!”
“你满嘴的拯救病患却践踏生命,你谈正名却行恶事,既然信佛你也该知道自食恶果,报应不爽,你错得离谱,大错特错!”
“我没错!我没错啊……”
男刑警堵住了裴萱的嘴,梅瑾摇头,由母爱走火入魔的女人可悲且可恨。
季炀的手铐被打开,第一件事就去察看邢媚。
“雏甜被抓走了。”
“嗯。”季炀面色闪过忧虑“不过等我们出去,肯定能把雏甜救回来。”
但希望如此,季炀知道以萧故的狡猾谨慎,爆炸是用来拖延逃跑时间,等他们出去,他和季雏甜很大可能去了国外落脚,七十多亿的茫茫人海,找季雏甜比大海捞针还难。
邢媚嗓音嘶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道“帮我把枪拿来。”
季炀蹙眉,不过照做。
邢媚全身火辣辣得痛,手指使不上力,给旁边的季炀递去一个眼神。
在男人的帮助下,邢媚堪堪握住手枪,男人的食指叠在女人手指上,扣住扳机。
“我数一二三就按。”
季炀思考周到“朝哪个方向?”
邢媚回答“随便哪个方向,这把枪百发百中。”
季炀无法理解,但看样子邢媚不是玩笑,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枪口对准无人的角落。
“一。”
“二。”
“三!”
“砰!”
医院附近一处僻静的停车场停着事先准备好的接应车。
萧故把季雏甜捂晕后扔在车的后座,自己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他拉下手刹,就在脚刚刚踩下油门的瞬息,穿过层层阻碍的子弹锲而不舍地穿刺进了男人的身体,刺穿肺叶。
萧故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血不断地涌出喉咙,挣扎时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到了方向盘,至此,三宗凶杀案以及医院诡事终于落幕。
由爱生恨,由爱生怖,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只要有人的地方,恶就不会终结。
十三日后,东方传统节日春节——
今年突然有政策规定过年不许燃放烟花,但季炀一个人依旧把家里的年味渲染得十足。
距离春节晚会开始前两个小时,邢媚正坐在沙发上剪窗花,她一会儿剪出个小狗一会儿剪出朵花。
邢媚说过想买个有大落地窗的房子,季炀的办事效率不用过多形容,三天买完还带精装,邢媚拿到钥匙的一刻就等于入住。